們分別代表著心靈的早期和晚期,以及心靈的鄉村狀態和世界都市狀態。才智發出的聲音甚至就是無神論的。沒有人會把赫拉克利特或邁斯·艾克哈特描述為才智之士,但蘇格拉底和盧梭顯然是才智的而不是“智慧的”。“才智”這個詞有“無根”的意思。只有從斯多葛派、社會主義者或典型的非宗教人士的角度看,才智的缺乏才是可蔑視的事。
每一活生生的文化,不論其是否意識到,其精神皆是宗教的,且就是宗教。它存在著、生成著、發展著、完成著,此即是它的宗教。從沒有一種文化的精神是非宗教的;它至多也只是如美第奇的佛羅倫薩人那樣,玩弄著非宗教的觀念遊戲而已。但是,世界都市的人是“非宗教的”;這是他的存在的一部分,是他的歷史位置的一個標記。即便他痛苦地感覺到內心的空虛和無聊,即便他熱忱地渴望成為宗教的,他也沒有力量達於此。世界都市中的所有信仰都取決於自我欺騙。一個時代所能有的虔誠的程度,在其對待寬容的態度中便可略見一斑。我們說一個人寬容,或是因為那形式語言看起來表達了在其自身的親身體驗中覺得是神聖的東西,再不就是因為那體驗不再包含能產生此類感覺的任何東西。
在古典世界中,我們現代人所謂的“寬容”�leration)其實是無神論之反面的一種表現。神意與崇拜的多樣性乃是古典的宗教的概念所固有的,那承認它們具有有效性的東西,並不是古代信仰的寬容,而是它的虔誠的自明性的表現。反之,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