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限制。他感到左臉頰挨著的沙火熱發燙,但是意識卻模模糊糊。
“阿拉凱恩的環境構成了當地生活的模式,”他父親說,“真奇怪!長期以來很少有人從衰微香料中來尋找,以至於對這裡大面積沒有植物覆蓋的地區,卻有接近理想的氮——氧——二氧化碳的平衡,感到驚訝。這個星球的能量圈是看得見並能被理解的——
一個無情的化學加工過程,但是它仍然是一個過程。其中是否有間隙?某個事物佔據著這個間隙。科學是由許多事物組成的,它們被解釋之後變得明顯。我知道衰微香料的小小製造者在那裡,在沙漠的深處,很久以前我就發現了它。“
“請停止給我講課,父親。”凱因斯小聲說。
一隻鷹在他伸出的手的附近,凱因斯看見它收斂著翅膀,偏著頭,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聚集全身力量,用悽慘的聲音對它說話,鷹跳開兩步,仍然盯著他。
“人與他的傑作在這之前,一直是星球表面上的災害,”他父親說,“自然界要向災害索取賠償,除去或把它們封存起來,按照她自己的方式摻和進系統中。”
凱因斯發現自己再也沒有力氣對鷹哇哇叫。
“歷史上相互間強取豪奪的系統在阿拉凱恩終止了,”他父親說,“你永遠不可能繼續奪取你需要的東西,而不顧他人的追求。一個星球的物質特性,載入了它的經濟和政治系統。我們面前就有這樣的記錄,我們的方向是明顯的。”
他從不停止講授,凱因斯想,講授,講授,總是講授。
鷹跳了一步,與凱因斯伸出的手更近了,轉著頭,打量著他裸露的肌肉。
“阿拉吉斯是一個只有一種莊稼的星球,”他父親說,“這種莊稼維持著一個統治階級的生活,就像所有統治階級那樣的生活。而他們底下是依靠剩餘物質為生的、屬於半人類半奴隸的大眾。正是這些大眾和剩餘物質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這些遠比以前固有的觀點更有價值。”
“我不聽你講,父親,”凱因斯小聲說,“走開!”
他想,附近一定有我的弗雷曼人,他們不會看不到我頭上的鳥兒。如果看見了,他們會來檢視是否能找到水。
“阿拉吉斯的大眾將瞭解到,我們的工作是使這塊土地得到水的灌溉,”他父親說,“當然,他們大多數人不會完全理解我們為何要這樣做。許多人不理解非常高深的始末質量比的問題。甚至也許認為,我會從其他水源豐富的星球上帶來水。只要他們相信我們,就讓他們去想象他們希望得到的任何東西。”
一會兒我就會爬起來,告訴他,我認為他是什麼東西,凱因斯想,他本該幫助我的時候,卻站在那裡給我講課。
鷹又向前跳了一步,更靠近凱因斯伸出的手。又有兩隻鷹飛下來,停在它後面的沙上。
“在我們的大眾之中,宗教和法律是一回事,”他父親說,“不順從的行為一定是邪惡,要受到宗教的懲罰,這將具有產生更大程度的服從和勇敢的雙重利益。你知道,我們不應該像依賴大眾的勇敢那樣依靠個人的勇敢。”
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我的民眾在哪裡?凱因斯想,他集中所有的力氣,把一根手指伸向最近的那隻鷹。它向後跳入它同伴之中,它們都站起來,做好飛的姿勢。
“我們的時間表將達到一種自然現象的境界。”他父親說,“一個星球的生活是浩瀚的,是緊密交織在一起的網。動植物的變化首先由我們操縱的原物質力量所決定,然而當它們得到確認時,我們的變化靠我們自己的條件,將成為具有控制能力的影響力,我們也不得不對付它們。然而要記住,我們只需要控制百分之三的表面能量——僅僅百分之三——就能使整個結構轉化成為我們自己維持生存的系統。”
你為什麼不幫助我?凱因斯問自己。我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總是使我失望。他轉動著頭,朝他父親聲音的方向盯著,盯得那個老傢伙不敢看他。但肌肉拒絕了他的要求。
凱因斯看見鷹動了一下,走近他的手,一次謹慎地走一步,而它的同伴冷漠地等著。那鷹停在離他的手只有一步遠的地方。
凱因斯的頭腦十分清醒,突然看到,他父親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阿拉吉斯的潛在力,各種可能水一般地湧現在他的頭腦中。
“可怕的災難不會降落在你的人民大眾身上,同樣他們也不會受某個英雄人物的支配。”他父親說。
看透我的心思!凱因斯想,那麼……就讓他講吧!
信已經送到了營地,他想,沒有什麼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