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阮安安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名字,莫芷凝,她可是聽到自己祖父說過,莫家的兩個孩子都進了玄靈宗的!
“王府三小姐?”
“虧你還記得。”
“不好意思,不太記得了,不過你也應該去搞搞清楚好不好,你們王府和我們現在可有一毛錢的關係?”
莫芷凝瞬間有鼻子氣歪的衝動,若不是師兄還在一旁她一定一道靈光刃再拍過去,煉氣中期?她雖然比自己高了那麼一點點剛才還不是被她擊中了?
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壓抑氣氛,青塘有些不知所措,芷凝師妹雖說平日裡嬌橫了一點可是對於長輩來說是相當尊敬的,怎麼今天好好的就突然發起彪來,聽他們這對話好像是舊識,這其中的陳年舊事他並不熟悉,想來想去還是不要貿然介入的好,可是這現場的氣氛也太過詭異了。
還是應該說點什麼吧,自己畢竟是師傅派來照看師祖的,若是出了什麼事,宗主回來真發了飆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就算宗主好說話,還有掌門呢,他一向和自家師傅不對付,若由著芷凝胡鬧掌門可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打壓仙靈殿的機會,一想到這青塘咬了咬牙上前一步。
“那個……師祖,野雞要糊了。”
“什麼?“阮安安驚的一跳,回頭果真看見篝火上剛剛就已經烤的焦黃的野雞肉已經有一塊變成了黑區區的焦炭色。
“我的烤雞!”阮安安驚呼一聲,一把伸手提起穿著烤雞的火鉗,卻又被那已經烤熱的鐵器的熱氣一衝撒開了手。
“沒事吧!”青塘三步兩步衝到她身側,剛要伸手卻又覺得於禮不合,便撤手縮了回去。
“倒是沒事,熱氣一衝就鬆手了,都沒燙到,只是你快看看我的烤雞,若是糊了,你可要再弄兩隻來,我還等著吃呢。”
青塘象徵性的看了看,他本就是為了轉移話題才提到烤雞的,哪裡就真的糊了:“不礙的,一小點而已。”
聽了青塘的話阮安安鬆了一口氣,她也湊到烤雞的近前猛的嗅了嗅,伸出了大拇指:“小子,第一次烤的手藝不賴,下次還找你。”
青塘被她這一誇顯然有些不好意思,咧嘴傻笑起來。
“你說,真的不用放點什麼佐料嗎?吃傷了怎麼辦?”
“怎麼叫吃傷了?”
“就是吃的以後不愛吃了唄!”
“那就不吃了唄。”青塘一想到剛剛殺雞的場景,彷彿覺得現在面前的兩隻雞在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你,你們,我看你們都不要吃了。”莫芷凝看著他們圍著一隻烤野雞嘰嘰咕咕完全無視了自己頓時挫敗感由生,她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拾起地上的火鉗緊緊的攥在手裡。
“誒,燙!
阮安安話音未落就聽到莫芷凝一聲慘叫響徹整個玄靈宗。
入夜,莫芷凝捧著燙的紅腫的右手眼中噙滿了淚水,她是有多委屈才在受傷以後不僅沒得到自己師傅雲霧子的安慰反倒被臭罵了一頓,她在王府裡住了那麼多年雖然人人都說她像個男孩子一般不聽管束但是知禮知節她還是銘記於心的,沒大沒小目無尊長,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她,可是她阮安安算什麼尊長。
看著自家妹子那氣鼓鼓的樣子,莫芷聚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著喘氣都不敢大聲,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這炸藥就崩到自己身上來了。
其實說起來,莫芷凝也並沒有和阮安安有什麼直接的過節,今天她是去找師兄玩的,聽說師兄近幾日陪著新鮮出爐的小師祖,她也是孩子的好奇心作祟,想看看這個能讓全宗整日議論不休的女孩是個什麼樣子,沒想到竟然遇到了舊識。
那日阮安安於府中落水的事情,莫芷凝也是知道的,後來她前腳到了玄靈宗後腳就接到柳曲裳的信說是阮鶯鶯和自家大哥準備議親,她本就和柳曲裳關係極好自然向著自家姐妹說話,恨屋及烏,她今日見到阮安安便一時沒忍住將氣都撒到了她的頭上。
撲在自家哥哥的懷中哭了一會,莫芷凝心情漸漸的平靜下來,看了看自己傷痕累累的右手,她仔細回想起今日之事便也覺得是自己太草率了,想起阮安安的那句“你們王府和我們現在可有一毛錢的關係?”莫芷凝雖然不太明白一毛錢關係是什麼意思卻也覺得這中間有什麼自己沒搞清的事情。
想來最近忙於修煉的事情,她好像確實是已經許久沒和家中透過信了,想到此處,她隨即求著哥哥莫芷聚立刻修書一封傳回家中詢問父母安好,順便提了一下玄靈宗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