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翠房閣歸他後,這裡的一切都是長樂派人打理的,進了院,就有兩個僕人迎了上來,他們自然是認識房遺愛的,於是便頗有些詫異的說道,“二少爺,這麼晚了,你咋來了?”
“沒事,來瞧瞧,你們去忙吧,我自己走走就行了!”房遺愛把那兩個僕人打發走,便和武曌來到了院裡的荷塘邊,要說這個長孫渙也能享受,翠房閣有花園子還有個小池塘,雖然地方不大,但也是五臟俱全了。
坐在石頭上,房遺愛眯著眼享受著傍晚的威風,對於武曌,他總有種無奈的感覺,這個女人太要強了,“媚娘,還不跟我回去麼,你到底打算在外邊待到什麼時候,長孫衝那人不可信!”房遺愛說這話,自己都覺得有點底氣不足,長孫衝那人是不咋樣,但是對喜歡的人還是很好的。
武曌沒有立刻回答,她撿起一枚小石子往水裡投去。也許是因為力氣小吧,那石子落在水裡,連個水花都沒蕩起,拍拍手,武曌坐在房遺愛對面,頗有些感慨的說道,“姐夫,你讓媚娘回去,總得有個理由吧,而且。我覺得現在就挺不錯的,這日子過得可比在西跨院充實多了。”
武曌笑起來好美,房遺愛覺得武曌和武順一點都不像,武順很溫和,也沒那麼多的心思。可是武曌不一樣,她的心總是那麼的複雜。直到今天。房遺愛也不敢說能夠看懂她。皺起眉頭,房遺愛有些吃味的哼道,“真的不錯?媚娘,你給我一句話,到底怎樣你才肯跟我回去,別跟我說你看上大狗子了。就那人,入不了你的眼睛的。”
房遺愛語氣裡的酸味,武曌當然聽得出來,她卻恍若不知的歪著腦袋笑道。“姐夫,你怎麼知道長孫大公子入不得我的眼,說真的,長孫大公子可比你文雅多了。”
“他那叫文雅?他那叫裝大象,我可是跟他鬥了十幾年了,就它是什麼貨色,我會不知道麼,別看他現在對你挺上心的,一得到手,保準變成薄情寡義的人!”房遺愛也夠無恥的,按說長孫衝還是可以的,卻讓他活活說成了一個唐代陳世美。
武曌決定不答話了,過一會兒這位姐夫嘴裡還不知會說出什麼來呢。兩個人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池塘邊,房遺愛一心想讓武曌回西跨院,可是武曌總是轉移著話題,好像不願意討論這件事一樣。
最終房遺愛還是一個人回了房府,至於武曌,還是回了通途客棧。背上撒著微弱的月光,心裡卻有著種種疑惑,為什麼武曌表現的如此反常呢,房遺愛覺得今天的態度已經非常可以了,可是武曌卻一點都不想談,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具體是什麼事情,房遺愛又說不準。
由於長樂身子不便,房遺愛只好睡在了曼妮娜房裡,這個洋婆子總是特別的,在這個西跨院裡,曼妮娜就是個特殊的存在。
經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曼妮娜也終於知道了大唐的偉大,她們那個什麼大亞美尼亞就像額像話,和大唐一比,亞美尼亞更像山溝裡的鄉鎮,更不用比長安城了。一場激戰之後,曼妮娜兩條大長腿死死地纏著房遺愛的腰,豔麗的嘴唇還不斷地張合著,“主人,這次回幽州,把婢子也帶去吧,你不在的話,婢子留在長安好沒意思。”
“心倒是不小,還怕本公子給你多找幾個姐妹不成,得了吧,你就乖乖在京城裡待著吧!”曼妮娜打什麼花花主意,房遺愛一想就能想通,肯定是娜魯交代的,那個小醋罈子心思可鬼著呢。
見說不動房遺愛,曼妮娜就賭氣的把手伸到了下邊,她剛捏了捏那壞東西,就聽房遺愛嚎叫一聲,接著把曼妮娜壓身下又是一陣馳騁。
按照正常情況,七月末玲瓏就該臨盆了,所以房遺愛特別的緊張,才七月二十,他就請來了不少郎中和產婆,這不,一個郎中剛從房裡走出來,房遺愛就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哎,先生,咋樣了,啥時候生?”
盧氏可就在旁邊呢,聽房遺愛這麼問,她甩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房遺愛,“俊兒,你胡說個啥呢,哪有這麼問話的,臨盆的事情也就是個大概,誰能說得準呢,去,啥都不懂,別跟著添亂!”盧氏把房遺愛攆到一邊,就客客氣氣的將郎中請到了客廳。
摸摸鼻子,房遺愛很是不滿的哼了哼,老孃也太不講道理了,他自個媳婦還問不得了,再說了,也沒問錯嘛,不問啥時候生,還能問啥?
跟郎中叨叨不上,房遺愛就揹著手進了屋,玲瓏正靠在榻上繡東西呢,看玲瓏手裡做著活,房遺愛跺跺腳就吭哧道,“好玲瓏,咱都快生娃娃了,你還忙活這個,就不怕扎到孩子?趕緊的,把針給為夫!”
玲瓏覺得很好笑,她將刺繡放到一旁,扁著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