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住這裡?”
張鋼再也忍不住作為張春美弟弟的榮耀,嘴快舌快地說:“張春美是我姐!這是我爸!”
姓王的空軍跟張儉握了握手。張儉馬上意識到他帶了個難以對父母啟齒的訊息來。他緊盯著年輕的軍官,他讓他明白他精神硬朗,什麼事都受得住。
“張春美同志身體很健康,您不必害怕。”軍人說。
難道他在內心把自己支撐住,讓對方看起來是害怕?只要丫頭還活著,活蹦亂跳,什麼他都不在乎。
“不過事情不那麼簡單。”軍人看著他,眼裡的那種光芒似乎很少在非軍人眼裡見到。
張儉讓二孩回去告訴他媽,他姐的學校來人了,先把茶沏上。
“我還是先跟您說一下,一般做母親的人容易感情用事。您要是覺得她母親可以承受,再去和她談,也不遲,您看好不好?”
張儉有點心煩意亂了。這個軍人怎麼老孃們腔?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他狠狠地向二孩揮揮手,叫他走開,自己蹲了下來。空軍軍官也跟著蹲下來,蹲得跟他一樣四平八穩,顯然也是在掛著幹玉米、幹大蒜的北方農家屋簷下蹲著喝棒米查粥長大的。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小姨多鶴 第十章(8)
等二孩一走,軍人遞給張儉一支菸。張儉擺了擺手。世上也有這麼黏糊的軍人。
“大叔,我來,是想調查一下張春美從小到大的成長情況。”
這讓她的父親從哪兒起頭?
“她從小就是個好孩子,十個人有十個人誇的好孩子。”
“她有沒有過精神上的非常表現?”
張儉不明白,不會是指精神病吧?
年輕的軍官一邊抽菸一邊講述起來。張春美到了滑校也是個十個人有十個人誇的女孩子。問題出在她的檔案上。和她一批錄取的新生有幾十個,從南京上火車的有三個班,領隊的人負責管理三個班新兵的檔案。到了學校,張春美一人的檔案被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