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去,冷笑道:“妖孽,你懂什麼?韋兄是我救命恩人,殺他的人是許應,幫兇是你這條異蛇!我為救命恩人報仇,誅殺你們兩個敗類,義薄雲天!”
蚖七身形竄動,以三丈身軀為拳腳,軀體一彎一折,便施展出象力牛魔拳的拳法,氣血激盪,將近身的柳枝逼退!
他身形遊走,各種拳法施展開來,體內象鳴陣陣,冷笑道:“姓丁的,人家說我是毒蛇,是妖怪,我看你才是毒蛇,是妖怪!你身上連一丁點的人味都沒有!”
丁泉大怒,痛下殺手,蚖七頓時連連受創,岌岌可危。
許應走出大雄寶殿,認認真真道:“丁泉,我剛才細細琢磨《泥丸隱景煉氣法》中的儺法儺術,發現其中的儺術破綻頗多。”
他鼓盪殘存氣血,在身後勉強形成象神煞體異象,道:“你的儺術和不死之身,其實沒有那麼難破。只要尋對位置,殺你易如反掌。”
丁泉心頭微震,冷笑道:“你唬我!《泥丸隱景煉氣法》我學了八年,你就算偷到手也不過僅僅半天,能瞧出我的破綻?”
許應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來,身後的象神煞體也是一瘸一拐,笑道:“《泥丸隱景煉氣法》有獨到之處,但也只是一門粗淺的儺法。我鑽研妖族功法五十餘篇,《泥丸隱景》是最粗陋的。可見,周家並未傳授你高深儺法。”
丁泉哈哈大笑:“妖族功法最高境界就是採氣期,給儺法提鞋都不配,你居然還有臉說我的儺法粗鄙?”
他心念一動,無數柳枝翻飛,如毒蛇大蟒,四面八方絞來!
與此同時,另有無數柳枝穿梭來去,對付蚖七。
這正是《泥丸隱景煉氣法》中記載的頂級儺術,儺柳拂劍術,以柳樹柳枝為劍,萬千柳枝施展劍術,迎戰四面八方的敵人!
而在敵人數量較少時,又可以集中柳枝,絞殺敵人!
許應走來,身形與象神煞體相連,一瘸一拐,忽然閃動一下,又或側身,總是能險之又險的避開儺柳拂劍術的攻擊,與丁泉越來越近。
丁泉心中慌亂:“他真的看出了我儺術的破綻?不對不對,我修煉了八年,怎麼不知道我的儺術有破綻?他在嚇我!”
他立刻變招,腳下無數柳樹根鬚拔地而起,依附纏繞他的身體,充當他的肌肉大筋,壯大他的力量!
就在此時,許應一拳轟來,丁泉急忙抬手迎上,心道:“還是這一招!我早就見過……”
然而許應轟來的拳頭卻突然舒展開來,五指躍動,飛速點在他佈滿根鬚的手臂上!
許應的指尖每點動一下,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麻木一分,彷彿肌肉和大筋與大腦斷聯,失去了感應!
許應與他貼身而過,十指翻飛,點遍他的周身。
丁泉身上的柳樹根鬚像是死蛇一樣癱軟下來,墜落在地,而正在攻擊蚖七的那些柳枝也突然失控,恢復如常。
丁泉呆呆的站在那裡,他的肢體完全失去了感應,心中湧出一股莫大的恐懼,那是對死亡的恐懼。
“丁泉,我說過殺你易如反掌的吧。”
許應回手一指,點在他的後腦處,道,“你看,我沒有騙你。”
丁泉後腦沒有半點傷口,前額卻突然炸開,身軀搖晃一下,撲倒在地。
“《泥丸隱景煉氣法》雖然沒有說泥丸秘藏的準確位置,但從功法執行路徑來看,泥丸秘藏是出自大腦。”
許應轉過身來,對丁泉的屍體道,“我瞭解了你的儺法執行路徑,又知道你的儺術招式,所以殺你非常簡單。你不應該殺掉韋陀,他的功法我沒有見過,一時間破不了。”
蚖七從大殿屋頂游下,連忙道:“你對屍體解釋什麼?天亮了,咱們快些走,否則便會被堵在石山上了!”
許應一瘸一拐的跟上他,道:“我怕他死得不明不白。我聽村裡人說,死得不明不白,就會變成厲鬼。”
“你信這個?哄小孩子的!”
他們剛剛走出破廟,便見石山神黃思平站在廟門外不遠處。
許應和蚖七心中凜然。
他們此刻都有傷在身,如果再被黃思平拖住,肯定在劫難逃!
黃思平像是沒有看到他們,自顧自道:“你們下山之後不要往西北走,我昨日得到訊息,那裡有許多山神、草頭神都在等你自投羅網。你們走西南,沿著庵子嶺、澗山走,那裡的神靈去了西北方。”
他化作一頭三足妖狼,向山下踉蹌走去,道:“到了澗山,你最好洗個澡,你一身血汙,氣味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