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清正廉明!”
這時,一位官差上前,懷裡抱著大大小小的經卷,道:“大人,許應潛逃,不在家中。屬下找到了這些東西。”
這些經卷,正是許應收集的那些導引功,許應走時匆忙,便沒有帶走。
周陽隨手拿起一份經卷,翻了翻,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但是看到許應在經卷上留下的批註,不由臉色頓變。
他猛然起身,搶過來其他經卷,飛速翻閱。
只見這些經卷上也各有許應的批註,竟然都是點評各門妖族功法的優劣和自己的感悟,字如珠璣,極為精當簡練,見解極深!
一眾村民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這個許應,我本以為他是弒神之徒,沒想到他竟是修煉了妖法,而且收藏這麼多妖法經卷!”
周陽勃然大怒,冷笑道,“此獠包藏禍亂天下之心,不除必成大患!傳我命令,但凡遇到許應,不要活捉,格殺勿論!”
一眾官差領命,飛速離開蔣家田,追蹤許應的下落。
村民們面面相覷,縣令周陽口中的這個人,還是他們熟悉的許小軟嗎?
周陽帶著剩下的經書返回縣衙。
縣衙後院,一個老者坐在涼亭下喝茶,周陽將許應批註的經書放在老者身邊,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那老者拿起一卷經書,翻看一頁,笑道:“這些經書只是妖族採氣期功法,並無後續法門,陽兒拿來做什麼?”
縣令周陽連忙道:“父親看後面的批註。”
那老者週一航詫異,翻開後面,果然看到許應的批註,臉色不由得漸漸凝重。他飛速將一卷經書翻看一遍,隨即又拿起另一卷,飛速掃一遍,又拿起下一卷!
短短片刻,週一航便將所有經卷掃了一遍,面色凝重道:“批註經卷的,對妖法的理解已經到了極深的程度,我周家鑽研此道的族老只怕也不如他!你從哪裡得到這些經卷?批註經卷的人是誰?”
周陽道:“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是個捕蛇者。”
週一航驚訝的抬起頭來:“十四歲少年?”
周陽連忙道:“此人是蔣家田的捕蛇者,名叫許應,不知何故竟然煉成了妖族功法,殺了蔣家田供養的神靈。目前在逃。我前去搜查,尋到他批註的這些經卷。”
週一航起身,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我周家的族老為了研究妖法,不惜深入禁地禁區,挖掘上古洞府,傷亡慘重!可是那些族老的見解,未必便有這個十四歲捕蛇者精深!陽兒,你一定要尋到此人,活著帶回來!”
周陽小心翼翼道:“城隍也在追殺此人,我擔心他落在城隍手中,因此下了格殺令。”
“城隍薛靈府?”
週一航也是臉色微變,沉吟道,“若是他落在城隍手中,那麼還是殺了好,可惜這身才華……既然驚動了城隍,那麼這件事,還是我親自前去。若是能將許應生擒自是最好,若是不能,我要親自殺了他,絕對不能讓他落在城隍手中!”
周陽躬身稱是。
週一航飄然而去。
周陽直起腰身,露出不解之色,低聲道:“妖族功法真的這麼重要?為何我周家的老祖宗和族老們,都對妖族功法這麼上心?”
上古時期歷史久遠,已經不可考據,沒有留下多少文字記載。當今世上人族主要修煉秘藏,人體有六大秘藏,開啟其一,便可以成為儺師,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
周家,就是這樣一個儺師世家,是當今世上最強大的世家之一,因此周陽對老祖宗鑽研妖法的行為大惑不解。
“我周家族老對妖法如此上心倒也罷了,城隍是陰神,為何也如此上心?”他心中暗道。
他在族中聽過某些傳聞,周家的老祖宗利用妖法進行某些神秘的研究,有人說是飛昇的奧妙!
只是周陽屬於周家外圍人員,所知不多。
蔣家田村。
村民們收拾殘局,打掃街道,許應家中,地下突然冒出一股嫋嫋煙氣。
煙氣中,一個五短身材戴著高帽拿著鹿頭杖的小人兒從地下鑽出,正是附近的土地廟裡的土地神,手裡還抓著一卷經書。
剛才官差來搜查,這土地神抓到一卷經書後唯恐被人發現,便連忙躲在地底,等到官差走後才敢現身。
那土地神身高不過兩尺,嘩啦展開經書,捻著鬍鬚搖頭晃腦看去,叫道:“狗屁不通!許應批註的狗屁不通!我拿去給城隍看一看!”
他帶著經卷,縱身一躍鑽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