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一次只能照住一尊元神,險些讓兩尊仙君的元神降臨。但好在梁越仙君因為被貶一事,沒有心情與北帝死磕到底,見北帝復甦已成定局,便與尹玉一起遁走。
許應笑道:“當時梁越仙君說了一句話,兩位便各自退走,我很感激。”
梁越仙君長髯飄動,揮舞一杆青龍偃月刀,此時已經殺入北帝的道場,北帝祭起清油燈,定住他元神,然而這位仙君還是強突勐進,悍然殺來。
許應道:“當時梁越仙君說,大家與北陰一樣淪落下界,囚犯一樣的待遇,玩什麼命?我印象很深,至今仍然心懷感激。前不久我見到金河劍君時,金河還與我提到兩位。”
梁越仙君揮起青龍偃月刀斬下,青龍飛舞,刀光如練,卻在此時,他的刀光勐然頓住。
北帝的酆都山被尹玉擋下,已經準備與梁越殊死一搏,見狀也突然頓住。
許應繼續道:“金河劍君此刻在祖庭,也就是魔域,為小天尊所重用。他一世鬱鬱寡歡,不被仙庭重用,空有天君的道行,卻無法進軍天君境界,真是可嘆。但是到了祖庭,他的臉上多出了許多笑容。”
梁越仙君收刀屹立。
尹玉仙王見狀,也收下自己的神橋,微微皺眉。
金河、尹玉、梁越,三大仙君,當年奉命下界來斬北陰大帝,三人的修行各不相同,但際遇卻大同小異。
梁越仙君回到仙界做仙君,雖有封賞,但不被重用,後來奉旨下界,鎮守廢棄之地的入口,至今已有六萬多年。
尹玉在原始世界做看守,是個輕鬆活兒,但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群野人。
兩位仙君這六萬多年過得都不如意。
但更不如意的是金河劍君,金河因為斬殺北陰大帝一戰中嚇到了鬼,被髮配到嵬墟中鎮壓屍鬼仙域,天天與平南天君的屍體打成一片。
靈無心見狀,連忙高聲道:“梁越、尹玉,你們休要受他挑撥!你們二位在仙界不受重用,但此次元君重新啟用你們,便是給你們重歸仙界的機會!”
尹玉抬頭笑道:“元君的施捨,我們得磕頭謝恩,否則連根餵狗的骨頭都沒有,是不是?”
靈無心心知不妙,連忙笑道:“兩位兄長,此時正值三界潮汐,潮汐將至,三界一統。這個時候倘若站錯了位置,將來便會人頭不保啊。”
他此言一出,尹玉仙君有些遲疑。
許應揹負雙手,悠悠笑道:“元君,我許某姘頭也,有什麼身份地位能夠許給兩位仙君?靈素雖然被封為元君,卻沒有實權,站她那一邊,不是令人恥笑?”
靈無心勃然大怒,目光死死落在他的身上,伺機出手,然而許應站在那裡,看似被他氣機鎖定,但同時許應的氣機也將他鎖定!
他若是出手,氣機牽引之下,許應的反擊也會接踵而至,雙方勝負生死,尚未可知!
梁越收刀,轉身離去,心灰意懶道:“金河道兄這麼大的本事,都只能在墳場中看屍體。我們勤修苦練,一身本領,一個在凡間看管野人,一侗看管大人物丟棄的醃攢物。嘿嘿,仙界還未有封賞,我們便已經像狗一樣拼命叫喚,豈不是愚蠢?等待仙界有所封賞,再來拼命也不遲!”
尹玉遲疑一下,連忙邁步跟上他,叫道:“老哥哥等等我!”
靈無心怒道:“你們兩位,今後休想得到重用!”
北陰大帝也大聲道:“兩位的仇,我自會向兩位去尋!”
梁越頭也不回,揮手道:“我們奉命行事,但也與閣下結仇。若是要尋仇,來廢棄之地找我便是,捨命奉陪!”
兩位仙君不做停留,飛速離去。
許應微微一笑,看向那始終沒有動手的二十八宿仙王,這二十八尊仙王見他看來,目光躲閃,各自有所遲疑。
靈無心見狀,哈哈大笑,喝道:“許老狗,二十八宿仙王乃是四天宮的仙王,不是你巧言令色便能說動!”
許應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笑道:“二十八位道兄遲遲未動,想來應該知道許某的虛名。既然梁越和尹玉兩位仙君已經離去,那麼我們騰出北陰大帝這位大高手。北陰與我聯手,再加上輪迴女帝,諸位道兄能活下來幾人?”
二十八尊仙王中,鈞天角宿仙王笑道:“許天尊休要驚嚇我們。鬥部三真的名頭我們久聞大名,但我們從屬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宮,與你鬥部無關。我們四宮也絲毫不懼你鬥部。”
“你被元君太子鎖定,想動也動不了。”
蒼天心宿仙王看破許應的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