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沒走幾步就換上了滿臉的笑容:“哥哥,大哥的氣色很差啊。”
陸伽焰伸手彈上小桃的額頭:“小丫頭,做你的事去。”
見著手指伸來,小桃拼命往後躲:“好好好,我做我的事去。”說完做個鬼臉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
陸伽焰在門前站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不進去,昨天給他的刺激已經夠多了,今天還是讓他清靜清靜得好。
秦桐坐在屋裡有一口沒一口的扒著粥,他餓得很可是卻沒什麼胃口,吃進去的東西也嘗不出味道,一碗粥吃完了還沒反應過來,拿著勺子在那裡繼續空轉做無用功,等到恍神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做這種白痴舉動做了多久。
扔掉勺子,秦桐使勁拍拍自己的臉頰,不斷對自己說老子是男人,這沒什麼大不了,憑什麼不敢去見人?!
如此的思想工作做了足足三天,秦桐始終沒膽邁出屋子。直到酒樓那裡的事情快堆成山,他才被快給諸多雜事壓垮的江柳死拖活拽的從那屋子裡給拽出來,迎頭扔給他一卷紙軸:“公子,要做的事情我都寫在那上面了,麻煩你都好好辦完,我還得去照看女孩子們。”
紙軸一開啟,密密麻麻的字跡看得他頭暈腦脹,卻也忍不住在心裡悄悄鬆口氣:有這麼多事做,至少胡思亂想的機會會少得多。
又經過大半個月的忙活,事情總算都被理得有模有樣,一切齊備,就等著挑個黃道吉日開張。
這天,秦桐正在酒樓裡清點著那些新到的碗碟,江柳叫住他,細眉蹙起似是在煩惱著什麼事:“公子,有件事……”
秦桐應了一聲,將手上快點完的數目過了一遍,估摸著應該不會有錯便抬頭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吧。”
江柳猶豫了一會,最後開口:“公子,這事我想了很久,雖然可能是我瞎操心,不過還是想提提。”
“公子,我們招來這麼多女孩,雖然說做的是正經生意,可是……萬一有人搗亂,我們這些人要怎麼應付?”
她在風月場混得久,什麼德性的男人都見過,喝個半醉就藉著醉意發酒瘋鬧事的不在少數,那些倒還好辦,哄一鬨也就是了。尤其是那些仗著自己有些功夫的,一鬧起來砸桌砸椅完全難以收拾。所以所有的青樓妓院個個都會養一幫打手,有點本事的攀個高官或什麼在江湖裡有些地位的世家,用來保全自己的門庭和生意。但秦桐這裡一沒打手二沒靠山,江柳越想便越覺得不放心。
秦桐聽她說完心裡就已經有了底,他曾經夜生活豐富得很,夜場夜店那是常客,這些潛規則他自然也知道得清楚,這問題自然也想過,不過當時想到有陸伽焰那個混蛋在誰還敢鬧事,但現在,他只想給自己兩巴掌。
媽的,他秦桐什麼時候要這麼依賴人了,想到這裡秦桐順手將擼起的袖子擼得再高些:“江柳,你沒忘了我養的那兩大傢伙吧,養了它們這麼久,是該要它們回報回報。”
江柳瞪大眼睛,不知怎的腦筋有點轉不過來:“大傢伙?”她認得的“大傢伙”只有一個,什麼時候又跑出一個來了?
秦桐抽出一隻細瓷碟放光線下細瞧,覺得自己的動作生硬無比:“就是我撿回來的小哈和大馬啊,現在都吃得那麼肥了,牽過來看看門總還是能勝任的。”
江柳恍然大悟:“哦……”突然覺得很好笑,明明挺直白的一句話,怎麼自己偏偏就想岔了。
偏頭一看,秦桐還在捧著那個碟子研究,臉上的表情煞有其事,她豈有看不出來的道理,雖然不知道為何那兩人最近鬧彆扭,但這表情是做不得假的,更覺得好笑了,也不遮掩,當下“噗”的一聲輕笑出來。
聽到她笑,秦桐一抖手差點將瓷碟給摔了,慌忙將東西塞回原處,說道:“我先去廚房看看,回頭就把那兩隻狗給牽來。”然後落荒而逃,頭也不敢回,心裡連叫該死。
開張那天,天氣大好,陽光燦爛萬里無雲,酒樓門口紅毯鋪地花瓣繽紛,鞭炮聲絡繹不絕,來賀喜的來看熱鬧的滿滿登登的將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
何問荊第一個來道喜,秦桐站在門口笑臉相迎:“歡迎歡迎,何兄果然說到做到,說第一個便當真是第一個。”
何問荊笑笑:“自然要第一個來,就不知秦兄你答應的事忘了沒有。”說著抬頭看了看招牌:“‘百味林’?是個好名字。”
“當然沒有忘,最好的包間都給你留著,第一份自然也是你的,隨我來吧。”聽到何問荊誇讚店名,不由摸摸頭:“也說不上好,名字一直都定不下來,到最後隨手抓了兩個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