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晚說。
臨清只得放下滿肚子疑問,先把人領進屋,給他倒了杯水。
琴晚喝完,抱著杯子望著地上發呆。
臨清坐到他旁邊,問他:“你們怎麼了?”
琴晚道:“我不同他過了。”
臨清眼睛瞪到最大,“為什麼?”
琴晚的眼睛慢慢紅了,沉默了一會兒,把事情說了。
柳玉郎給鄉長做執筆回來,琴晚給他寬衣時,發現袖子裡藏著一條帕子,繡著一雙鴛鴦,還沾著女兒家用的胭脂香味。鄉長有個女兒,今年十五,對柳玉郎一見傾心。琴晚本就介意柳玉郎日日去鄉長家裡招蜂引蝶,現下見了帕子,更加覺得柳玉郎風流,明知對方喜歡自己,還要收人帕子,明擺著欲拒還迎。
琴晚同他吵了一架,負氣離家。柳玉郎過了氣頭再出來尋人,卻是怎麼也尋不到了,無奈之下來問臨清,卻不料兩人將將錯過。
臨清同琴晚是朋友,自是覺得此事是柳玉郎不對,“你要怎麼辦?”
琴晚擦擦眼淚,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大不了回勾欄院。”
臨清忙道:“不要!你可以搬過來和我住。”
琴晚勉強笑了笑,“你同沈公子兩個人住正好,多我一個又算什麼?沒遇上柳玉郎之前,我也是一個人活著,不過重新回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臨清拉了他的手,急切道:“過自在日子多好,你難道真願意回去被人繼續欺負?”
琴晚望著他一怔,繼而捂著臉哭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琴晚年紀雖小,卻因從小在勾欄院裡長大,性格比同齡少年更要堅強,哭了一會兒便也收了眼淚。
臨清摸摸他哭紅的眼睛,心疼不已。
琴晚左右看看,問:“兔子呢?”
臨清手一頓,輕聲道:“沒了。”
“如何沒了?”
臨清告訴他兔子喝了生水,說得自己又想起那日兔子在他懷中慢慢冰涼的場景,心裡又難受起來。
琴晚拉了他手輕輕捏了捏,眼睛帶著水光,明亮地看著。雖沒有說話,但臨清感到他是在安慰自己,於是對他笑了笑。
琴晚也回笑了笑。
兩人拉著手聊天。
臨清跟他說小時候學琴的故事,琴晚與他回憶從前在勾欄院見過的人間百態,兩人越說越覺互相十分投緣,像是很久以前就認識過一般,說不出的親近。
“你在勾欄院那樣不開心,便不要再回去了,那些人肯定會笑話你。”臨清道。
琴晚點頭,“我知道的,先前說的是氣話,即算不同玉郎過了,我也不會回去的,寧可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孤獨終老。”
臨清皺眉道:“那多孤單,你要是走,我也跟你走罷,我們是朋友啊。”
琴晚笑,“你捨得你家沈絮麼?”
臨清臉紅,不做聲。半響,小聲道:“我不捨得又如何,他心裡總歸沒有我。”
琴晚握著他的手,柔聲道:“你那樣喜歡他,為什麼不同他說,我聽你說他都不記得把你從張家討回來這件事,怕是還不知你心意。他那樣呆,你不同他說,他如何懂?”
臨清把腦袋埋起來,搖了搖,細如蚊吟:“不說的。”
琴晚看他害羞,道:“不如我替你去說罷?他若也喜歡你,豈不兩廂情願,成全一樁美事。”
臨清連忙拉住他,著急道:“不說的不說的。”臉上一片羞惱,“他不喜男子……說了,就再也……”
還記得兩人在這小村莊落腳的第二日,沈絮同自己說過的話。
不好男風,解姻緣,做兄弟。
哪一句都讓自己心口發疼。
哪裡還敢奢求對方接受自己的心意,只盼他永遠不知曉,自己便可以永遠留在他身邊。
琴晚同情地摸摸他的腦袋,嘆息一聲,繼而憤憤不平道:“男人都是混蛋!”
臨清擦擦眼睛,“我們也是男子。”
琴晚看他一眼,改口道:“在上面的那個都是混蛋!”
臨清:“……”
上面下面這種東西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話說他和沈絮還根本沒有發展到這一步啊!
“不說這些傷心事了,”琴晚道,“我幫你一起做飯罷,沈公子應該快回來了。”
“好,”臨清也笑笑,“你留下住罷,讓柳公子找去。”
琴晚點頭,不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