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床很軟,她又蓋著被子,身體下陷,不留心很難發現躺著個人。
張元清掀開被子,首先看見一張蒼白的臉,圓睜著眼睛,瞳孔死寂,秀麗的臉龐呈現扭曲之態。
張元清掀被子的手停頓一下,又緩緩掀開少許,然後看見了赤條條的上身,白暫的肌膚遍佈淤青,顯然是死前遭遇過虐待、凌辱。
他沒有繼續往下,鬆開了被子,手掌輕撫不再秀麗的臉龐,替她合上雙眼。
水床邊一位泳裝女子說道:
“她不服從主人的命令,得罪了主人,所以被主人賜死了。”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完全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彷彿主人就該主宰她們的生死。
李東澤掛著手杖,行至床邊,皺眉道:
“她被色慾神將殺了?”
“她是止殺宮的人,守序職業。”張元清說
李東澤恍然,色慾神將不殺這些女人,不是心懷仁慈,而是道德值不允許。但殺死守序陣營的行者,非凡不會降低道德值,反而能漲聲望。
既然不能繼續享用,臨走時,又怎麼會放過她。
兩人說話間,傅青陽已經把大堂檢查了一遍,沒放過任何細節,他踱步到床邊,吩附道:
“李東澤,打電話給康陽區治安署,讓他們過來收尾。”
說完,轉身走出大堂。
他要利用斥候的能力,嘗試追蹤色慾神將。
張元清坐在床邊,摸出手機,撥通情癲大聖的號碼。
對方接通後,他只說了一個地址,便結束通話電話。
二十多分鐘後,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的廊道傳來,緊接著,一個大肚脯爆炸頭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
他奔入大堂,在人群中急切的環顧—圈,最後望向床邊的張元清,道:
“元始天尊?蕩枝呢,荔枝在哪。”
張元清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身側的薄被。
情癲大聖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一變,大步衝到床邊,握住被子的一角,短暫的猶豫後,正要掀開。
張元清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情癲大聖嘴唇顫抖,抓著被角
的手也微微發抖,時而用力,時而鬆開,最後,還是一點點的掀開了被子。
他很快就停下來,知道元始天尊阻止自己的原因了。
“誰幹的?”
情癲大聖眼裡閃過一抹悲涼。“兵主教,色慾神將。”張元清說。
“色慾”情癲大聖低聲自語,好一會兒,他說道:
“荔枝我帶走了,多謝!”
他用薄被捲起蕩枝的屍體,打橫抱起,沉默的離開。
傅家灣,二樓會議廳。
傅青陽坐在長條會議桌的首位,聽著李東澤彙報。
“狂情酒吧的經營者是一個普通人,他受魔眼天王蠱惑,將酒吧的使用權贈予魔眼,魔眼把酒吧當做兵主教開設黑市的場所。
“酒吧每晚的盈利,魔眼都派人轉交給了經營者,直到色慾神將接管酒吧,才停止這種行為。
“我們沒有在酒吧裡找到pos機、匯款碼等支付手段,邪惡職業們應該是現金交易的。指紋倒是收集了不少,目前正在比對指紋庫
“治安署那邊,安排被解救的三十二名女性做了體檢,很遺憾,沒有在她們體內找到色慾神將的脫氧核糖,應該被提前處理掉了
“那些女性目前被安排在康陽區治安署外的一間酒店,等待聖者境樂師催眠,暫時沒有通知其家人
等李東澤彙報完,傅青陽微微領首,環顧會議桌前的眾隊長,道:
“色慾神將好色成性,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只要他還在松海,遲早會繼續作案,接下來,讓各區治安署留意失蹤事件,
一有發現,立刻上報,我親自盯著。”
搜捕聖者境的邪惡職業,是長期任務,短期內很難有進展。
白龍等人紛紛點頭。
傅青陽又道:“青藤、白龍、關雅,你們近期別單獨出門,出入最好有同事跟著。稍後我會在論壇釋出公告,告誠松海的所有女同事。”
三位美人臉色都有些難看,想到那些被圈養的受害者,心裡便一陣惡寒。
相比起殺人如麻的敵人,色慾神將的所作所為,更讓她們噁心。
第二天,晚上八點半。
電視機裡,松海頻道正播放一則新聞:
“近期,治安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