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前往那個酒吧,解救那些受害者,色慾神將現在應該已經撤離了。”
張元清若有所思:“因為那隻蟬蛹?”傅青陽領首:
“隨著失蹤人口不斷增加,案件必然招來官方的關注和調查,那麼負責物色獵物的人,就有極大的可能暴露。
“所以色慾神將讓他服下的那隻蟬蛹,大機率具備“檢測”目標狀態的能力,一旦目標死亡,他就能感知到。
李東澤遺憾道:
“是我思慮不周,我們應該放長線釣大魚的。”
傳青陽淡淡道:
“結果不會有什麼區別,色慾神將能活到現在,足以說明他足夠謹慎且經驗老到,蟬蛹不會是他全部的手段。
“放長線釣大魚,意義不大。”
張元清當即把酒吧地址告知司機,商務車在鋪滿鵝絨黃燈光的街面疾馳,兩次進出高架路,共花費半小時,終於抵達記憶碎片中的那條酒吧街。
這條街最深處的那間酒吧,彩燈招牌高掛,酒吧內燈光通明,但空無一人,玻璃門掛著鎖。
正如傅青陽所說,色慾神將已經撤離了
“狂情酒吧”
張元清抬頭看一眼閃爍絢麗光芒的招牌,酒吧的名字在黑夜裡炸炸生輝。
三人從車裡下來,傅青陽並指,抵住額頭,淡白色的光暈如漣漪般擴散,輻射向四周。
他扭頭看向張元清,點了點頭。
張元清仍不放心,取出化妝鏡看了一眼面相,並無厄運,這才大步走到緊鎖的玻璃門前,飛起一腳。
“嘩啦”的巨響裡,鋼化玻璃製造的大門分崩離析,玻璃碎片如暴雪般四濺。
三人進入酒吧,一張張圓桌上殘留著未喝完的酒水,可以想象,在他們抵達前,這裡坐滿了客人。
穿過外廳,順著廊道深入酒吧內部,扇兩人高的雙開鐵門出現在廊道盡頭。
張元清正要推門,傅青陽沉聲道:“門上有毒!”
門上有毒?無色無味的?張元清審視著雙開鐵門,卻沒有發現異常,但傅青陽不會騙他。
於是退後兩步,一腳蹬在兩扇鐵門見。
“碎!”
門鎖被暴力強行端開,驚叫聲旋即從門後傳來。
門口是極為寬敝的大堂,中心有一座泳池,鋪設白色餐布的長桌,圍繞著泳池擺開,盛放水果、食物。
泳池左邊是一張長四米,寬兩米的水床。
這一切都和張元清在刀疤男的記憶碎片中看到的一樣。
穿著泳衣的女人們,有的站在餐桌邊有的站在泳池裡,面帶驚恐的看向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
臨近門口的一個成熟女子,壯起膽子,呵斥道:“敢闖主人的酒池肉林,是死罪!”
都還活著張元清無聲吐出一口氣,旋即注意到女人異樣的言辭,皺眉道:“主人?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那成熟妖媚的女子立刻昂起頭,滿臉驕傲的說:
“我叫徐嬌,是主人的奴隸,這裡是我們伺候主人的地方,你們擅自闖進來,找死嗎?”
其他女人沒有說話,帶著幾分畏懼,幾分敵視的目光望來。
“她們被蠱惑了,認知出了問題。以色慾神將的等級,這種影響是不可逆的,她們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奴隸的身份。”傅青陽聲音低沉的說。
“沒有辦法化解?”張元清心裡一沉。
“普通人的精神太脆弱了,”傅青陽走到餐桌邊,拿起一口碟子,摔碎在地上,“有些東西,摔碎它很簡單,但你永遠不可能讓它恢復如初。”
色慾神將沒有殺她們,但又比殺了她們更加惡毒。
這些受害者就算救出來,也無法回到正常狀態了,她們的後半生等於毀了。
張元清沒感受到救人的喜悅,反而心頭沉重。
傅青陽又道:“想讓她們恢復正常是不可能的,但有辦法可以壓制患惑的影響,讓她們像正常人那樣繼續生活。”
在下屬猛然亮起的目光中,傅青陽說道
“樂師催眠,以毒攻毒。”
以催眠術強行扭轉錯誤的認知,讓她們一輩子沉浸在催眠中?張元清苦笑一聲,確實是以毒攻毒。
他牢記著止殺宮的失蹤者荔枝,在人群裡一陣搜尋,卻沒有任何一位女性與記憶碎片中那位秀麗的姑娘對上號。
最終,張元清在那張巨大的水床上找到了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