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大掌櫃的說。
宋可人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點了點頭。此刻,她已經換上了白色的喪服,那是昨夜五個裁縫臨時趕製的。
白色棚子的馬車拉到了門口,白色的綢緞做的旙由大掌櫃親自打著。村子裡的人看到那綢緞做的旙無不伸出了的大拇指,見過紙做的,見過白布做的,還頭一回見到綢緞做的。
漢中的夥計呼呼啦啦的來了不少的人,三五個成年的夥計趕來了馬車,將方少文的棺材放在了車上。此時,李寡婦才有點害怕,看樣子,死的人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她可真是罪過罪過,萬一到時候有人找上門來,她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宋可人默默的上了車,一對鳳眼竟哭成了“一線天”,腫的像核桃大的眼睛令她模糊的看不清東西。
車子動了,帶著對方少文的愛戀,宋可人扶棺回臨安了。
飛鴿傳書早已經將這一訊息傳給京兆方家,管家老四跪在方老爺的床前,淚如雨下。方老爺閉著眼睛,任由著淚珠從眼角邊滑落。
趙姨娘坐在一旁,不停的用帕子擦著眼角。她手上帶著的寶石,在陽光中閃閃發亮。她那髮釵上的琉璃,也隨著腦袋的晃動而晃動。
管家老四用袖筒抹了一把眼淚,伸手甩了一把鼻涕。
“老爺,你得節哀。少爺這兩日就要到家,你……”
老四說道這裡哽咽的說不下去,愴然淚下。
趙姨娘擦掉了那幾滴有著象徵意義的眼淚,長嘆了一口氣,握住了方老爺的手。
“老爺……我們……”
方老爺揮了揮手,打斷了趙姨娘的話。
“罷了罷了,你們下去吧,讓我靜一靜。”方老爺說道。
趙姨娘只好作罷,長嘆了一口氣,站起了身子。她揹著方老爺,給管家老四使了個眼色。管家老四會意,掩面站了起來,跟著趙姨娘出去了。
趙姨娘在前,老四在後。她故意引著老四到了後院,柿子樹上早就沒了樹葉,趙姨娘壯實的身子站在柿子樹下,越發的顯得五大三粗。
陽光溫暖,照射在趙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