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沈祐答道:“我去了秦王府,見了少君表妹。”
沈嘉一驚,脫口而出:“少君表妹怎麼會在秦王府?”
大馮氏嘆了口氣:“你們日日在燕王府當差,有些事不便告訴你們。秦王妃娘娘認了少君為義女,連認親的酒席都擺過了。”
沈嘉震驚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沈祐抿緊了薄唇。
大馮氏看沈祐一眼,輕聲道:“四郎,你和少君既是有了婚約,你可不能做那等背信棄義的事。少君待在秦王府,想來有些不得已的苦衷。”
“那個小郡王,整日病怏怏地躺在床榻上,不知還有幾日可活。少君便是偶爾陪伴,也算不得什麼。”
“日後若有什麼流言蜚語,你別往心裡去。更不能有退親這等念頭。”
沈祐點點頭。
沈嘉倒是憋了一肚子火氣,眼中火星直躥:“這個秦王妃,行事也太過分了!哪有讓一個姑娘家陪在小郡王病榻邊的道理。這不但是欺負少君表妹,也是在欺辱四弟啊……”
沈祐看了沈嘉一眼。
沈嘉這才住了嘴。
沈祐對大馮氏說道:“嬸孃,我要動用府中的侍衛,做一件事。”
大馮氏立刻道:“你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侍衛去做。不必有什麼顧慮。”
甚至沒問他要做什麼。
沈祐心底湧起絲絲暖意。
他尚未出生就沒了親爹,親孃早早改嫁,親緣淺薄。二叔和嬸孃待他卻是極好的。
沈嘉湊過來:“四弟,我也隨你一起去。”
沈祐卻道:“我要做的事十分要緊,你口風不緊,別胡亂摻和了。”
沈嘉像遭雷劈了一樣:“四弟,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沈祐走後,沈嘉一臉傷心地向大馮氏告狀:“母親,你瞧瞧四郎,我一心要幫他。他半點不領情,還百般嫌棄我!”
大馮氏也嫌棄地看了兒子一眼:“四郎說得半點沒錯。”
沈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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