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還得金主來完成。
將金主地神體抱在懷中。依舊展開著金錢陣。金一吩咐金主地神識與其神體合而為一。就像是要吸取古錢上錢力時地狀態。而後撮唇尖嘯。出了那能夠振盪金錢陣中所有金錢地嘯聲。這一次。嘯聲地目標卻是金主神體地錢眼處。
金主陡然叫了起來:“阿一。用你地眼睛。從我地錢眼中看出去!快快!對準那姓段地方位!”自打知道了。因為段韶他地感應而讓金一陷入窘境。金主地語調還是頭一次這麼陽光燦爛。
金一不敢怠慢。忙將那枚碩大金錢舉到眼前。將眼睛從那錢眼中看出去。世界驟然變得不同了!他地嘯聲。原先是隻有在金錢陣中才能夠以金線地形式展露出來。而且是隻限於那一百零八枚金錢之間;而現在。穿過錢眼出去地那一道嘯聲。在飛出金錢陣地範圍之後。依舊是一道金線宛然。橫越整個大地。正飛向斛律明月那一隊人馬!
“快。快用你地嘯聲掃蕩敵軍。看看能不能感應到段韶地所在。”金主連聲催促。生怕自己這法子又不管用。那在盧真人地面前可就更加抬不起頭來了。
金一依言,將自己的嘯聲從整隊軍中掠過。那嘯聲乃是在人耳所能聽到的範圍之外,故此諸軍都恍若不覺,只有斛律明月若有感應,回頭望去,卻不見曠野上有什麼可的人影。
“段太尉,你有什麼現?”斛律明月低聲向著身後一輛帷幕低垂的車中問道。
“好小
這麼快想到這裡,不愧是正統錢神!”猶如金屬摩擦比昨夜更為尖銳,段韶的笑聲忽然大了起來:“是他,正跟在我們後面,好似在用錢神法感應我的方位……找到我了!”
“找到了!”金一也叫道:“有回應!”就在他的嘯聲掠過軍陣中央的那一刻,其中一輛車上陡然有了回聲,自己的嘯聲就像是打在石壁上的水波一樣,又沿著原路迅疾返回來,從錢眼中望出去,就看見一條閃閃亮的細線,循著自己嘯聲的去路飛回來,而那細線的顏色,卻是金色中帶著幾分銅鏽綠色。
“是他,一定是段韶!”那一道金綠色的回聲抵達錢眼處時,便消失不見,彷彿是拴在了金錢上一樣。而這一刻,在那綠線的彼端,金一分明感覺到了一顆心臟的跳動。
可到底,這根綠線所連線的,是不是段韶呢?金一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是與不是,一試就知道了……想和我的錢神感應相通,還能不付出點代價嗎?別忘了錢神的法則,就是等價交換啊!”
他口中尖哨倏地大作,從錢眼中通出去的金線猶如琴絃一樣振動起來,負責監視敵軍動靜的牛琪琪哇地叫道:“亂了!斛律明月身後的那輛車忽然倒了,眾人都是慌亂不堪,有些前來迎接的文武要去攙扶,卻被律明月都給攔住了。”她一雙牛眼目力驚人,兩地相隔起碼有十里以上,卻絲毫不影響她看清彼處的變化,只是耳力就頗不及了。
有這點資訊,已經足夠金一認定,自己找對了門徑:“就是他!段韶如今全身朽爛,自然不容人接近,不但要躲在車裡,出了事也不許外人來攙扶。”
牛琪琪轉過頭來,好奇地問道:“主人,你是怎麼弄的,是傷了那段韶麼?”
金一苦笑道:“傷不了他,我只是多輸了一點錢力過去而已……你知道,我金錢陣中的那些銅錢,原本也都是普通的銅錢而已,一旦注入了錢力,便可以此嘯聲操縱。那段韶,原本就是修習錢神法的身體,如今又像是一枚腐蝕了的銅錢一般,我故而試著用這辦法,果然輸入了一絲錢力之後,嘯聲便能操縱他的行動!”
牛琪琪愣了一下,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如此說來,那段韶的生死豈不是操於你手?主人,何不就在這裡結果了他的性命?”
“哪有那麼容易!”金一眼中分明看見,那道從彼端傳回來的綠色細線已經消失,自己再也感應不到對方的存在。
他放下神錢,道:“段韶畢竟也是學錢神法的,這一點錢力到了他那裡,不消一刻就被他化為己有了,我現在就無法再感應到彼處。不過,看來他也知道厲害,不敢再用這法子來感應我的存在。”那一道消失的綠線,就是證明。
“除此之外,我今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收穫。”瞬間就失去了操縱對手的能力,金一卻並不沮喪,他所看重的,是困擾了自己許久的問題,終於得到了解決:“段韶能夠感應到我,一定是透過錢神的神體,而不是神識!這樣一來,只要我和錢神分開行動,就可以恢復自由身,即便段韶冒著被我用錢力遙控的風險,重新開啟對錢神神體的感應,也未必能捉到我真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