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拿出真憑實據來。否則以他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隨便捏造一些證據就夠了。
但是這次不行,沒有真正的證據,是絕對扳不倒一個黨魁,一個黃金貴族的。
他一腳踹翻了沙發,偏著頭看向自己的妻子,儘可能的深呼吸使自己平靜下來,“去,收拾東西,帶著孩子立刻離開帝都。你老家不是在南邊嗎?帶著孩子立刻去你的老家躲起來。”
他的妻子一怔,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現在要離開?情況已經壞到了這種程度嗎?”,她是知道自己丈夫正在做什麼的,也對此一直十分的擔心。
政治傾軋從來都不是說玩笑的事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人的。越是高層次的鬥爭,失敗者的下場也越是酷烈。看看那些帝都中曾經揚名的大貴族們,有幾個人在政治鬥爭中失敗之後,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沒有!
所有大貴族失敗之後連同他們的家族,都成為了塵埃,反倒是那些小家族之間的鬥爭,還能有以握手言和結束的可能。
儘管不情願承認,但是圖塔特還是點了點頭,“是的,比你想象的更麻煩。”
雷恩肯定已經知道了帝都所發生的一切,那麼他絕對會盡快的趕回來。他也知道帕爾斯女皇換了鐵壁關的守將,但是他並不認為能夠抵擋得住雷恩,因為在鐵壁關的背後,就是奧爾特倫堡。
從來沒有人敢小看奧爾特倫堡,特別是因為雷恩而改變了之後的奧爾特倫堡。只需要雷恩一道命令,他們就敢傾巢出動內外夾攻鐵壁關。看上去帕爾斯女皇更換了鐵壁關的守將是非常奇妙的一步棋,但實際上這絕對是最昏聵的一步棋。也正是因為這一步棋,將激化雷恩和皇室之間的矛盾。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因為劇本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走向了一個未知的方向。
圖塔特的妻子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刻開始收拾東西,兩個孩子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站在一旁揉著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包紮的父親走來走去,以及收拾衣服財務的母親。
他們或許能夠意識到什麼,或許並不清楚這個被外人羨慕嫉妒的家庭,正在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馬車就從金環區快速的離去,朝著南方一去不回頭。
圖塔特好好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他剛到稅務總局的大門外,就看見了有幾名貴族圍在一起,朝他看過來。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敬意,但是對方冷漠的態度讓他頭皮微微一麻。他不時看向那些人,走進了稅務總局,在大廳內的時候還忍不住朝著門外的那群人看了一眼。
“他們是什麼人?”,圖塔特叫住了一名大廳的工作人員,對著門外揚了揚下巴,“一大清早就站在這裡?”
工作人員認識圖塔特,稅務總局一共有三個次長,其中風頭最盛的就是圖塔特。年輕的工作人員立刻欠身行禮並且問好,之後才回答了圖塔特的疑問,“他們是長老會的人。”
“長老會?”,圖塔特點了點頭示意年輕人離開,他自己帶著一頭霧水的登上了二樓自己的辦公室。
隨手將隨身攜帶的包丟到了桌子上,脫下風衣掛在衣架上,他走到桌後準備坐下的時候突然動作一頓,又走到了窗前,望向了稅務總局大門處那一群貴族。
長老會是一個很蛋疼的機構,哪怕這些老東西們已經沒有了權力,但是他們的兒子、孫子,卻依舊是各個家族的族長、家主。帕爾斯女皇拿掉了他們的許可權,結果這群傢伙們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帝都內橫衝直撞。以前他們可能還要顧及面子,以及利益上的妥協從而有選擇的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
但是現在,沒有他們不敢伸手的事情。
拍了拍臉頰,圖塔特坐回到桌子後,開啟已經看了無數遍的檔案,非常仔細的從第一行開始重新看起。這些都是關於薩爾科莫的情報,他需要從中找到突破點,儘管已經半個月了他什麼都沒有找到,但是他依舊需要這麼做。也許靈光一閃,就能發現一些以往被他自己忽略的東西。
檔案很長,到現在目前能夠確定的是薩爾科莫的發家史遠遠沒有人們所知道的那麼光明正大,他利用了不少小手段迫使一些商人因為無法按照契約進行交易,逼迫這些商人賠付了他大量的財富以至於這些商人們紛紛破產。這些東西如果用來折騰那些普通的商人的確足夠了,可是對付薩爾科莫,還有些欠缺。
就包括了他在亞歷山大港繳納的稅務憑證,真的一張不少的都拿了出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