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元哈哈大笑,倒將劉春笑得一楞。他指著劉春道:“少將軍啊,你將來可是要繼承山東軍,身系十萬人馬身家性命的統帥,如何能夠這般說話做事?山東和寧鄉兩軍沙場較量所為何事,說難聽點還不是因為福、潞之爭,兩家都想得從龍之功,為手下的將士謀些好處。咱們兩家不但沒有深仇大恨,其實,某與鶴洲兄私交還是很不錯的。你我都不是瘋子,沒事打仗玩。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戰爭是政治的延續。”
“如果能夠在談判桌上得到好處,又為什麼要流血?”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劉春心有所動,舉起杯子的手凝在半空。
孫元繼續說道:“今番孫某親自來天長見鶴洲兄,一是還想著當初的情分,二是也覺得現在再打仗也毫無意義,對我寧鄉軍也沒有任何好處。如果你父親現在願意隨我一道去儀真面聖,孫某人擔保,當初盧公公許下的好處一樣都不會少。”
“對了,後來山東軍之所以投向潞藩,我想並不是因為冒襄所提的條件就比盧公公優厚多少,又或者潞王的賢德已經打動了劉將軍和少將軍。”
劉春一口將杯中的茶水飲盡,冷冷道:“潞王是什麼東西,咱以前可從來沒見過,他賢德個屁,又關我鳥事。”
孫元提起茶壺給他續了一杯,“哦”一聲,好象突然想起什麼的模樣:“我卻是忘記了,冒襄倒是沒有開出什麼不得了的條件,只是說高傑和劉良佐已經決定擁戴潞藩,若山東軍不隨大流,在江北就會被徹底孤立。劉總兵承受了巨大壓力,不得以才答應轉而擁立潞王。不過現在高傑已經被我擊潰,今日孫元已經將劉良佐的腦袋給你父親送過來。如此一來,鶴洲還有什麼壓力?大家以前就是朋友,今後自然也是兄弟。”
劉春的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