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徹底變成一個血淋淋的人為止。為了防止昆蟲野獸因聞到血腥之味尋來,阮秋章和三個丫頭便日夜輪流燒著艾草,並且時時刻刻守在農馬身邊,半步也不敢離開。脫皮的情況一直維持了兩天,兩天後,農馬身上開始長出一層細膩的新皮,令人驚奇的是,這層新皮成長速度快的驚人,不到一天,他的身體便完全披上了被這層新皮。南宮雪每次跟餘小萱交替照看時,總會看著農馬片刻,然後自語自語說道:“農師叔已經不是人了!”
到了十天,農馬的面板依然完全恢復如初,脈搏也開始趨向平穩,加上之前的六天,時間已經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半個多月,離道屍找上門來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十天了。眼見日子一天天臨近,阮秋章是幹著著急卻又無可奈何,農馬不醒過來,一切行動也就無從進行了。這一天,阮秋章正在昏睡著,為了農馬,這些天可把他累壞了,雖說有三個丫頭幫忙輪流照看著,不過農馬的狀況總會突然發生,加上心裡擔心,他這些天根本就沒睡過一天好覺。這不,南宮雪剛剛跟他交替,雖然他困的兩眼睜不開,卻怎麼也睡不著,一直磨了半天,他好不容易才昏沉沉睡下,然而就在他剛睡下時,一時驚叫卻又把他驚醒過來。“啊……”
屋外傳來的,是南宮雪的驚叫聲,這丫頭嗓子大,加上半夜三更,這一聲驚叫就有如晴天霹靂一般,立刻將眾人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等眾人奔出去一看,一愣之下不由大聲喜呼,只見一個**著上半身的男子直挺挺站在跌坐在地的南宮雪身前,兩眼精光畢露,臉上似笑非笑,一股無法言語氣勢正從這男子身上澎湃的散發著。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昏睡了十幾天的農馬!“農師叔!”
“小馬!”
眾人各自喜呼一聲後,便急急奔向農馬,沉睡了十幾天的農馬,終於醒來了!越接近農馬,眾人便越能清晰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壓力正從農馬身上散發著,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阮秋章更覺驚奇,農馬現在帶給他的感覺,竟跟當日面對道屍的時候有些相似!
尾卷 墓葬 第十九章 宿命之戰的意義
對於農馬變化感到最吃驚的,自然莫過於阮秋章,他走近農馬後,兩眼上下仔細打量著,越看越覺得眼前的農馬有些陌生。農馬的面貌依舊,沒有一絲的改變。但他的氣勢卻完全改變了,以前的農馬不管本事再高,鬥志再頑強,他給人的感覺了不起也就是一種強悍不屈的威嚴,並沒有那種令人瞧著畏怯的氣勢。但是現在,他的氣勢,就連阮秋章的心中為之震撼,若不是知道農馬無害,他和幾個小丫頭還真說不定會畏懼農馬。打量了農馬好半天,在被農馬的氣勢震住時,阮秋章突然間感覺,農馬真的長大了。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傻愣愣的青澀少年了,六年時間的磨練,已讓他蛻變成一個足以影響正道的人物。一想到這點,阮秋章心中難免有些酸楚,即使是他,也要花了將近三十年時間才能在趕屍界立足站名,但農馬只是用了不到六年時間,成就就遠遠超過了他,這多少有些令他覺得有些嫉妒。“師父。”
農馬昏睡半個月來,出口的一句話便是叫聲“師父”聽到這聲叫喊,阮秋章心中立時豁然開朗,不管農馬變得如何,他始終是自己弟子,始終是世人皆知的阮秋章弟子他的成就,同時也代表著自己的成就,自己居然嫉妒於他,實在有些可笑。“感覺怎樣?”
掩飾住心中那份尷尬,阮秋章笑著問道。愣了愣,農馬回答:“弟子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農師叔,你已經睡了半個多月了。”
南宮雪搶言,兩隻水靈靈的眼睛不住打量著農馬,她現在對農馬這個崇拜已久的師叔,可謂是充滿了好奇心。“半個多月……”
農馬有些迷茫,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沉默一陣,農馬突然猛地抬起頭,問阮秋章道:“師父,夏方天呢?”
“他……”
阮秋章微微一怔,抬手指著不遠處一個新墳,說道:“他在裡面。”
本以為農馬會十分吃驚,卻不想他只是微微一愣之後,自言說道:“原來我那個夢是真的。”
“別說這個了,你的身體感覺如何?有哪裡不對勁嗎?”
阮秋章可不管農馬與夏方天之間恩恩怨怨,現在人都死了,這一切就該結束,眼下最重要的是農馬的身體。農馬聞言活動活動手腳,越動他的眉頭就皺的更緊,動著動著,他突然跑到棚子外,一個人耍起了“天門功”看著農馬熟練的耍著“天門功”阮秋章不由有些感嘆,這有多久沒有看到農馬耍起“天門功”了?曾經熟悉的情景,卻不想早已忘卻,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