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那份氣呀!騙騙男人,幹她的時候把她當個人幹,當個女人幹!她舒服,他也舒服,挺好。她還說,王哥對她講多少真話她也不清楚,不過她根本也不想問。我問她哪些乾爹呢?她說她那些乾爹就不同了,乾爹就可憐她們那樣窮出生的女人了,憐香惜玉,還說人老了,幹也幹不到哪兒去。說那些中年男人就不同,既想要沾腥還要魚是鮮的。本來我還想告訴她其實王哥對人還是不錯的,但話到嘴邊又回去了,因為我想我還是不說的好,這是兩回事兒。
四。阿慧和小英子的故事 到香港討債
二年以後再見李月兒的時候,她已不再叫李月兒了,她已改名叫蘭夢妮,是金都著名音樂製作人王東風所在的天空公司的簽約歌手了,新名字是公司給取的,但我還一時改不了口,李月兒讓我不在公眾廣庭之下說她以前的名字就行了。小二這時才知道了誰是李月兒了,因為那個叫蘭夢妮的女歌星現在已是家喻戶曉,她的確常到“奇奇樂”來喝酒。阿慧喝了一大杯酒,又繼續說道,我記得剛畢業那年,月兒忙於去各個唱片公司找工作當簽約歌手,常常不小心把好多幹爹的電話號碼給穿幫了,這還不說,禍不單行,對她最好的那個1號“哆”
老頭兒,突發心臟病還死在了她租的那套公寓裡。一時間“臺商客死他鄉閨房中”的訊息把整個金都城都炒得沸沸揚揚的。書也念完了,月兒決定從此斷了和那些乾爹的聯絡,公寓也退了,因為當時手裡沒多少現錢,月兒臨時租了一小平房,把“啦”送的那架大德國鋼琴也搬進去了,整個房子最後只剩下屁大一塊地了。畢業後,王曉芬嫁人了,嫁給了一個她爸早為她選取好的“養牛場”的接班人。洪姐最後好像也和那金都男人分手了,迴文化館幹她的老本行去了。孫姐最好,聽說現在已當上了她們歌舞團的副團長了,至於林紅,誰也不知道她上哪了。我畢業後,一時沒有合適的事可做,王哥也沒有了包裝我做歌星的意思,他讓我進了他們公司的公關部。在金都這兩年多時間,我也終於明白了歌星的確是沒那麼好當的。當時,王哥說他要包裝我,還真是他一時興起,現在他自己的公司運轉也越來越困難,買賣鋪得太大,又做股票又玩房地產,好幾次我就看見銀行的人來找王哥要錢。
前一段時間銀行催得緊,逼得王哥要親自去香港要回一筆錢來,想帶個女孩談事會方便些,所以順便帶著我也去開開眼界。香港的晚上真是他媽漂亮,站在香格里拉飯店的十七層我住的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夜色中金光燦燦的香港,我象是掉在了紅酒杯中,完全給陶醉了。為了談事方便,王哥選了這座一晚上五百美元的五星級賓館,我一個女孩,當然是一個人住,我哥和王哥住在一個房間。第一次我住在這麼貴的賓館裡,賓館大廳的玻璃窗內都種滿了各種各樣的熱帶植物,那顏色綠得都快流出來似的;叢林中的鳥籠裡竟養著幾隻碩大無比的白色鸚鵡;腳下鋪著的奶黃|色地毯厚厚的,毛絨絨的,人踩在上面就像走在雲裡一樣軟和,服務生一張張鮮花般盛開的笑臉一直纏繞在你的周圍,坐在大廳裡的客人們,一個個都神采奕奕的,像有星星在他們身上發光。從我住的房間裡遠眺還能看見大海。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清香的薰衣草味,白白的胖胖的枕頭上面放著一塊心型的瑞士“Nestle”巧克力,衛生間比我在金都家的客廳還要大,中間一個大大的黑大理石浴盆,浴盆周圍花花綠綠的小玻璃瓶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聽我哥說是用來洗澡的東西,長這麼大我才知道了洗澡不光只用香皂,沐浴液,還有什麼香精,奶液之類的。按照我哥告訴我的那樣,我把那瓶天藍色小瓶裝的藍色透明的像水果糖的小球球放進水裡去,一會兒,那藍色小球球就變成了一個個大大的像白雲般的大泡泡,好香。躺在象雲彩的水裡面,我真想在裡面睡死過去。
到香港的當天,我哥和王哥先去會了欠王哥錢的人,回來後,我哥還陪王哥去買了一槍,準確地說,買槍給我哥用來保護王哥的。看我哥和王哥的臉色,好像情況不太好。我問我哥要賬怎麼還要用槍?我哥說小孩別管大人的事,晚上有事兒,他會打電話給我房間,沒打的時候他叫我不要到他們那兒去,有人敲門也不要開,一個在房間好好待著。那樣子就和電影裡放的驚險片差不多。不過,當時我也沒多想,心想待著就待著,反正香港的電視節目也挺多,除了不懂香港話和英語外,所有的節目我都覺得新鮮。並且好象這裡的電視機質量比我家的要好一樣,因為那裡面出來的人的臉色,看上去一個個都活鮮鮮的,像吃了唐僧肉一樣。只是當時我還是搞不懂,要債怎麼還要用槍來要。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