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臉瞬間憋的更紅了。
他只聽說過那些青樓老鴇可以看出來,沒聽過紅樓老鴇能看出來的。
想到之前被這樣看過,他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種無所遁形之感。
女土匪看著他漲紅臉還不承認,死要面子的,有些好笑。
她心情好,又喝了點酒,閒閒坐著靠著床尾,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曲起的膝蓋上輕釦。
看著凌洲滿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彷彿看到了當時的自己。
“想不到吧?我第一次聽說也很意外,不過事實確實如此。”
“不止女孩子能看出來是不是處子之身,就是男子也一樣的。”
有些厲害的嬤嬤老鴇,可以透過女子的走路形態還有眉宇間等等看出她的情況。
因為很少有人專門研究男人這些,畢竟從前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是不是雛兒不是那麼重要。
可慢慢的,有了紅樓,一些女子要求也高了起來,開紅樓的看男子的本事自然而然就練出來了。
凌洲不想和她繼續扯這問題,也不想承認。
“我成親的事不假,你以後會知道的。”
女土匪看著凌洲的樣子,有些動搖了。
“所以你真成親了?”
“是。”凌洲肯定點頭,“你剛才說的那套理論不對,我女兒都要快出生了,或者已經出生了。”
他才不會去信那一套,他不會露陷。
女土匪的眼神又奇怪起來,“看來你可能不是撒謊,而是被算計了,不知道自己和娘子是假夫妻,甚至女兒都不是你親生的。”
凌洲:“”
有完沒完!
凌洲當然知道陛下懷的孩子是周不言的,可這話怎麼這麼怪啊。
他難看的臉色讓女土匪目光中帶了絲絲同情。
“那孩子應該不是你親生的,你回去可得好好用親子石測測,別傻傻的替人養孩子。”
‘你被戴綠帽了’的眼神,將凌洲看得無比憋屈。
“夠了,你不懂就別亂說,我都告訴你不可能”
凌洲故作憤怒,伸手拉過來床邊的椅子,雙手用力一撐,坐回椅子。
離開床了,雖然衣服亂糟糟,滿臉狼狽,但他感覺好了點。
女土匪也沒管他,琢磨了一下竟然道。
“她背叛你了,你也背叛她呀。”
她直起身來,拉住凌洲的椅子扶手,定定看著他,“雖然我不是頂漂亮,但也不醜,不如春風一度,也是一樁美事。”
離得近了,女子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就鑽入鼻間。
味道很淡,但不令人討厭,和楚星辰的不太一樣。
她沒那麼白,但確實不算醜。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壓根沒心思。
“這算什麼美事,我受傷了你看到了,與其找我這雙腿不能動的人,你不如找你寨子裡的。”
“我看寨子裡的人都喜歡你,也不少好小夥”
“我不嫌棄。”女土匪打斷凌洲的話,“我就要你。”
“我受傷了。”
凌洲強調。
“你那處又沒傷,有什麼影響。”
女土匪一句話脫口而出。
“我有影響。”凌洲咬牙切齒,對這厚臉皮不知廉恥的女土匪耐心到了極限。
“你是擔心自己不方便,沒事啊,我可以自己坐上去,動。”
女土匪語出驚人,凌洲頓了片刻反應過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
“別激動,可以這樣的。”
女土匪說著,竟然好像真要動作似的。
凌洲大驚,“你還是不是女孩子,你讓開。”
“讓開什麼,今晚洞房花燭夜。”說著就去拉凌洲的手。
“你不知廉恥。”凌洲氣得躲開。
“你不是大楚人嗎?怎麼還講這樣的話。”女土匪咬牙,“而且我就是不知廉恥怎麼了,我是女土匪你不知道?”
說著像是耗盡了耐心,一不做二不休,手架住凌洲攻擊過來的手,頓了頓,直接親了上去。
凌洲偏頭躲,卻沒躲開,直接被親了個正著。
或者不該說親,而是撞,撞了個正著。
凌洲被撞得都愣了一下,怎麼還有這樣直愣愣撞上的,撞得他疼死了。
他無法將這當成親吻,但這份冒犯,也讓凌洲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