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悄悄的做著準備佈置,很快就到了明月太女忌日這一天。
這兩日,楚星辰照舊該上朝上朝,該忙就忙,除了偶爾會發愣發呆,看著和平日沒什麼差別。
但偶爾她會忍不住抬頭看,半夜也總會從夜裡驚醒,像是在找什麼。
可最後什麼都沒找到。
周不言從那日出宮後,便再沒進來,即便明月太女忌日這一天也沒看到他。
太上皇在忌日這一天,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也顧不上說什麼。
楚星辰想起記憶裡的長姐,心裡同樣不是滋味。
明月太女忌日結束,宮裡一切又恢復了常態。
轉眼,就到了沐休日。
沐休日到了,但從早晨開始,驚鴻殿便是低氣壓,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惹得蕭忘心煩。
天漸漸黑了,驚鴻殿安靜得沒什麼聲音。
而明軒殿在這一天卻慢慢熱鬧了起來,不管怎麼壓制,那一份期待無法壓制。
雖然沒人說過具體的日子,但沈蒼竹早已經決定就是這一日了。
他沒多少日子了,他盼這一天盼太久了,今日便要主動,達成自己目的。
沈蒼竹從浴室出來,因為才沐浴,臉上都帶了幾分血氣。
抱朴給沈蒼竹擦好頭髮,守拙便捧著一套朱纓色衣袍上來,小心給沈蒼竹穿上。
沈君不是皇夫,是不能穿正紅的,好在朱纓色也一點不比正紅差。
抱朴和守拙都忍不住露出笑來,“沈君這一身極好。”
沈蒼竹也挺滿意,他想了想道,“準備點果酒,要冰過的。”
喝點酒氣氛可能會好點,只要不喝多就好。
“是。”
“還有花,一會拿過來,我再看看。”
花算是他們的定情信物,不能少,她看到會高興。
沈蒼竹昨日得了叫大麥熟的花,便送去給楚星辰,沒想到她認識,還說這是‘一丈紅’,還開玩笑問是不是想賞她板子。
沈蒼竹並沒聽過一丈紅這種懲罰,但聽她話語裡好像還有些典故。
因昨日送的是粉紅的,今日卻多了大紅色,開得鮮豔燦爛。
他不可能準備囍字,也不能明目張膽準備其他,好在這鮮豔的紅色花朵,正好適合洞房花燭夜,添上幾分喜慶。
花是沈蒼竹親自用舊報紙包紮的,畫畫好的人,顏色審美搭配都是極好的。
沈蒼竹確認以後,深吸一口氣,“走吧,去兩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