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言拿著紙飛機往皇宮趕去,因為太著急,他走的不是正常的路。
本來好好的,結果借過一家酒樓的時候,窗戶裡面忽然鑽出來一個人,差點沒將周不言撞倒。
聞到酒氣就知道這人大概是醉了亂爬窗,周不言好心將人扶了一把,想將人送回去,結果被人抓住袖子不放手了。
“周不言,你是周不言!”
周不言一看,這喝醉的人是蕭忘。
他手頓了頓,動作慢了一下,下一秒就被蕭忘抓住了。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陛下喜歡你,你應該去找陛下,讓她不要被沈蒼竹逼迫才對。”
“我是知道我不行,不然我早做了,你能做到為什麼你也不去!”
周不言聽得糊塗,“蕭忘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我想喝醉,可我腦子就是那麼清醒,我想少點痛苦,可就是做不到,我的心在滴血。”
蕭忘砰砰捶著胸口,“我的心在滴血啊,周不言。”
周不言看著說沒喝醉的蕭忘有些無語,但他可沒時間和他說這些。
“我先走了。”
“不許走。”蕭忘著急起來,連手帶腳將周不言抱住,“周不言,你得去勸勸陛下,再去打一頓沈蒼竹,讓他不要再逼迫陛下了。”
周不言皺眉,“逼迫陛下?他做了什麼?他怎麼逼迫的?”
蕭忘忙噓,“噓,這是秘密,不能說的。”
他四下看了看,發現只有謹言和慎行,忙讓他們下去,自己湊近周不言耳邊,“蠱。”
“沈蒼竹用蠱逼陛下。”
蕭忘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還好周不言聽力好,一聽他眼睛就一厲,“他給陛下下了情蠱?”
“不是,不是他給陛下下的,是齊鈺給陛下下的。”
“齊鈺是齊國七皇子”
周不言這才知道,原來在他不在那段時間,陛下遭遇了那麼多的事,甚至還中了蠱。
也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陛下不開心的原因在這裡。
這才是她要和沈蒼竹圓房的原因嗎?
蕭忘靠著周不言,酒氣上湧漸漸迷糊。
周不言帶著蕭忘,叫了謹言和慎行一起回了皇宮。
蕭忘回驚鴻殿,周不言則去找了楚星辰。
楚星辰看著周不言忽然出現,坐起身來,“你怎麼來了?”
周不言摸了一下袖子裡的紙飛機,靜靜看著楚星辰,“陛下,你是喜歡沈君所以才和他圓房嗎?”
周不言和昨晚比起來,目光多了楚星辰看不懂的情緒,感覺他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多了幾分篤定。
楚星辰無法形容他的變化,只覺得被他看著,忽然有些無所遁形。
她沒回答喜不喜歡,只是道,“你怎麼又我說了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和你討論。”
周不言想起蕭忘說的話懂了,沈蒼竹最後的願望就是有個孩子,她若不答應,如果沈蒼竹真的死了,她會一輩子更愧疚更不安吧。
周不言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陛下快睡吧。”
看楚星辰沒動,他就道,“我也該走了。”
他如同來時一樣,又很快消失在面前。
“搞什麼?”楚星辰很無奈。
她臉上說不出是驚喜還是失望,卻到半夜才睡著。
楚星辰睡著後,周不言再次無聲落在床前,看著她在睡夢中依然蹙起的眉頭,伸手輕輕撫平。
“會沒事的,陛下”
楚星辰第二天見到蕭忘,發現他臉色不好才知道他去品嚐新酒,結果不小心喝多了。
蕭忘想起昨夜混亂的記憶,還有和周不言說的那些話,心裡很是懊惱。
楚星辰想起昨天周不言忽然沒頭沒腦的進來,怕他聽到什麼,旁敲側擊問蕭忘,讓他多注意訊息管理,別讓蠱的事透露出去。
明月太女的忌日在即,宮裡暗湧流動,又平靜至極。
蕭忘每天忙完公事,便翻著近期慢慢蒐羅來的醫書,這些醫書以前是因為想解身上的毒,看到了感興趣買的,後來是因為蠱毒。
明知道不可能,依然期望能在哪本典籍中翻到。
他徹夜不眠,眼底佈滿血絲,可就算這樣找了兩天,最後依然無果。
他也沒等到沈蒼竹改變主意,這也正常,沈蒼竹都走到這步了,又怎麼可能輕易改變。
他就眼睜睜看著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