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因那個滿心怒火的鬼後,一狀告上了神界之餘,亦找上了佛界,要求佛界與鬼界連成一氣去討公道,因此上頭的佛們哪會有那等閒情逸致去理會子問的下場?只怕她早就被忘了也說不定。
淚花朵朵盈滿眼眶的廣目,滿心沮喪地問:“那你今日是來這做什麼的?”
“我是來——”晴空才開口說了幾字,整個身軀忽地大大一怔,半晌,他錯愕地轉身走出大廳,站在廊上兩眼朝園子裡搜尋了許久,接著他兩眼一亮,百思不得其解地自己然枯萎的牡丹花叢裡,拾起一顆遭子問棄置在園中,色澤再難錯認的晶瑩珠子。
為什麼……這顆被修羅道盜定的玩意,會出現在此地?
“我想……”他側過臉,朝滕玉亮出了手上的舍利,“咱們或許還有個機會可放手一試。”有這種東西他們就早點拿出來嘛。隱隱約約察覺出他手中之物是何物的滕玉,在法王他們不得其解的目光下,恍然大悟地問。
“你想拿那玩意兒當賭本?”
“若是不能善用,那麼這玩意兒,也不過是個沒有用處的死物罷了。”晴空的面上恢復了以往一貫溫和的笑意,“如何,要不要陪我一塊賭賭看?”雖然說,他完全不敢保證它是否會管用。
滕玉感激地垂下頭,“你儘管去做便是。反正……我已沒有什麼可再失去了。”
急著想回家去試試手中得來不易的舍利能做些什麼的晴空,走了幾步後,忽地停了下來,沒頭沒腦地朝滕玉問。
“你會等她嗎?”
滕玉怔怔地看著他,彷彿在這一刻,他再次瞧見了子問回過頭來,朝他輕聲地問……
倘若有日我不見了。你會找我嗎?
愛一個人,或許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結果,因為愛一個人本來就不需要理由,所以,等待也一樣。
“我會。”早就有了肯定答案的他,毫不猶豫地應著。
晴空百思不解,“即使她已化為原形,可能永遠也不能再現人間?”
“我會等。”
“等上百年、千年?”
“我等。”皇帝為了求得一段與月裳短短數年的情緣,不也不辭萬苦,甘願用整副人生、所有的歲月和煙消雲散的風險,更何況是他?況且,一季的暖意,夠他抵擋將來無數個寒冬了。晴空愈聽愈是疑惑,“為什麼?這值得嗎?”
“因我答應過她。”滕玉知解地瞧著晴空面上無從明白的表情,“晴空,你明白什麼是心痛嗎?”
“不明白。”別逗了,他已經招惹夠多的麻煩了,且在看了子問的下場後,他更是沒有半點想要嘗試的心情。
“終有一日,你會懂的。”不知怎麼地,滕玉就是有這種預感。晴空敬謝不敏地繞高了兩眉,“我可不希望有那麼一日的到來。”
“就叫你不要哭,你聽見了沒有?”晴空兩腳一走,法王即再也忍不住硬是在外人面前忍住的犯癢拳頭,一拳就朝在聽完滕玉的話後,淚水就毫無預警開閘的廣目揍去。
“人家、人家……”
“什麼人家不人家的,你又不是個大姑娘!”一看到淚水,就馬上回想起子問那張令他們忘不掉的臉龐,心情早已不好到極點的法王,當頭又再敲他一記。
目送走晴空漫天的佛氣,緩緩將目光調回這一票的師弟身上,滕玉思索了許久後,開始積極地對他們做出安排。
“你們走吧。我會想法子捎個口訊給鬼後,說明你們之所以護駕不力,乃我之過,看在過往的份上,我想鬼後會撤去連坐之法免你們一罪的。”
“我不走!”乍聞鬼後二字,情緒明顯變得激動的廣目一骨碌跳至他的面前,“我說什麼都不離開這座山莊!”
不希望他們所眷戀的一切都因他而化為鳥有,滕玉仍是不改己志。
“你等本無罪,跟著我,沒好處的。”就連他也不知自己的這一場等待,將會漫長到何時才有止境,他們跟著他。也只是漫無目的地陪著他流浪而已,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回到他們熟悉的地方。
廣目更是大聲駁斥,“誰說我們貪過什麼好處了?”
“我不是常告訴你,不懂說話這門學問就少插嘴嗎?”法王一手掩上廣目的嘴,邊以衣袖擦著廣目面上開始氾濫成災的淚水,邊淡淡問向滕玉:“大師兄,你為我們著想的立意是很好,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否願意領情?你不會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情吧?”這幾個月來,睡昏頭的鬼可不是他們這幾個。
不解他話意的滕玉,在法王自懷裡掏出一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