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靜謐(),窗外的太墟宗靈花草木隨著靈力的微光輕輕閃爍著(),煞是怡人。
秦黛黛仔細翻看著卷宗,不知何時,手邊多了一盤慄蓉糕和一碗溫茶。
她一愣,抬頭看去,岑望正將她隨手放在一旁的卷宗整理好。
他人聰慧,掃一眼便知該如何規整。
“你不用……”秦黛黛欲要阻止。
“我如今尚不能用靈力,只能這般陪著你了,”岑望啞聲道,說完生怕她回絕般補充,“你應過的。”
秦黛黛默了默,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
接下去好一段時日,因岑望身子虛弱,秦黛黛也習慣了每日回到醉玉峰,去查探完岑望今日的丹田後,便開始忙碌自己的事。
或是開棋鑽研符陣,或是處理宗門事宜,即便無事可做,也會拿一卷符修古籍隨意翻看著。
每當此時,岑望總以“陪她”為由,陪在她的身側。
只是,唯一令秦黛黛困惑之事便是,岑望的丹田恢復得越來越慢,連尋常修士幾日便可養好的傷口,到他身上都需十餘日。
這日,秦黛黛因要佈陣,當夜原本要宿在縹緲峰。
此事她昨夜早已告知岑望,他當時只想也未想便道:“我去陪你。”
秦黛黛蹙眉:“如今你連靈力都不能用,去了也沒什麼用。”
岑望的神色微微變了變,最終頹敗地垂下眼簾。
秦黛黛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言語過於直白,只是話已出口,再收回來顯得刻意,便再未多說什麼。
未曾想今日忙至傍晚,陣眼有所更改,秦黛黛只得暫且停下,本想在縹緲峰待上一夜,可不知為何,想到昨夜離開前,岑望低聲問她“我是不是很沒用”的畫面。
秦黛黛煩躁地吐出一口氣,看向醉玉峰的一片黛色,良久到底踏上飛白劍,朝那邊飛去。
幾名修衛遠遠看見秦黛黛,忙要拱手做聲,被她阻止了。
秦黛黛一人站在山上眺望著遠處,看了許久才朝寢房走,還未走出幾步,便聽見臨溪擔憂的聲音:
“少君,您這般自損丹田,身子再強也會難以承受的。”
秦黛黛的腳步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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