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忍不住心生滿足。
哪怕只有她的指尖碰觸著他的掌心,牽連著他的心尖忍不住輕輕顫慄著。
直到門外一聲聒噪的:“善淵長老,少君就在此處?”
而後未曾闔上的房門被人莽撞地撞開。
秦黛黛心中一驚,飛快鬆開握著岑望的手,直起身,後退兩步,隔開了二人間的距離。
臨溪站在門口,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著二人,而後反應過來,忙走上前:“少君,總算找到您了!”
岑望眉頭輕蹙了下,眉梢微抬。
臨溪瞬間反應過來,乖乖地站在原地:“靖華道君又閉關了,這段時日都是各峰峰主掌管宮門事宜。”
秦黛黛聞言,逐漸正色。
前段時日只聽聞靖華道君要閉關,可宮門事務仍會偶爾處置,這次連神玄宮都擱置在一旁,除非……
那日與岑望交手,他也受了傷。
門外又一陣腳步聲,善淵長老現身門外,目光復雜地看了眼秦黛黛與岑望,最終落在秦黛黛身上:“黛黛,你隨我出來,我有話同你說。”
秦黛黛點頭應下,跟在善淵長老身後走了出去。
此番善淵長老前去幽月宗,與聞人宗主私下探討此次太墟宗遇襲一事,二人均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這次善淵長老前來,也是要秦黛黛代太墟宗前去幽月宗公開商議此事,相關事宜自有幽月宗的人與她對接。
身為西南一部最大的兩大宗門,此事自
() 然推脫不得。
以往都是秦胥前去(),如今他昏迷不醒(),也只得秦黛黛去了。
秦黛黛未曾多言便應了下來。
善淵長老點點頭,卻立在原處未曾立即離去。
“長老?”秦黛黛不解。
善淵長老遲疑幾息:“黛黛,你同玉麟少君如今……”畢竟是小輩的感情事,他一個長輩到底不好開口。
秦黛黛垂下視線,平靜道:“他是我的恩人。”
“還有呢?”善淵長老覺得自己還不至於老眼昏花,剛剛二人還算親暱的畫面他還是看了個囫圇的,“我聽聞,今日玉麟少君去縹緲峰接你?”
秦黛黛默了默,半晌“嗯”了一聲,補充道:“只是這段時日而已,他傷好後,應當便不會了。”
善淵長老看了她半晌,最終輕嘆一聲,再未多說什麼。
而此刻,寢房內。
臨溪到底放心不下自家少君,照來時左訣長老的囑託,一點點在岑望的靈脈內查探。
待探完方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丹田也在逐漸恢復中,”說著,他不由欽佩道,“不愧是少君,連丹田破裂都能修復得這般快!”
然而話音落下,被恭維的自家少君並未如以往一般不屑地輕嗤一聲,反倒是眉頭緊皺,像是極為不滿。
“少君?”臨溪疑惑。
岑望終於抬了抬眸子,朝門外抬了抬下頜:“能否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臨溪朝外看了一眼,仔細地聽了聽:“善淵長老已撤了結界,能聽見了,”說著不解問道,“以少君的能力,若想聽還是能聽見的。”
可她會察覺。
他不願她再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反感。
“他們說了什麼?”岑望問。
臨溪仔細聽了聽:“善淵長老似是在問你和秦姑娘是何關係。”
岑望的手指不覺蜷了起來:“她如何說?”
“秦姑娘說,你是她的恩人,但善淵長老不信……”臨溪一五一十地複述著外面的話,“秦姑娘又說,過些時日,少君傷好後,便不會這樣了……”
“少君,是哪樣啊?”
臨溪的問題並未得到應答,一抬頭便望見方才還眼眸殘留幾分笑意的自家少君,此刻眉眼如被風霜打落一般,低迷又頹然,甚至還帶著幾分茫然自棄。
可當門外傳來女子輕緩的腳步聲,岑望又如無事發生一般,柔下眉眼抬頭看去。
門被人推開,秦黛黛走了進來,正迎上屋內二人齊刷刷的視線。
不擅掩藏情緒的臨溪畢竟偷聽了不少,在察覺到秦黛黛朝自己看過來時,便飛快低下了頭,心虛地站起身:“我還未曾看過太墟宗……先去看看!”
不等秦黛黛回應,便如一溜煙般飛快消失在門口。
唯有岑望仍定定看著她,像極了秦黛黛曾在蒼梧林中看到過的,一隻被雨水澆打過的小鹿妖,溼漉漉的,又夾帶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