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臉色疲
倦:“寧寧,你怎會……”
姜寧蒼白著臉搖搖頭,轉頭看向幾名修衛:“此人與我同為符修,是來助我的,方才未能尋到我,一時心急了些。”
修衛探究地看了秦黛黛幾眼,察覺到她果真是符修,還是元嬰境修為,這才離去。
“寧寧,你怎會在此?”秦黛黛說著,抓住她的手,便要為她灌入靈力。
姜寧阻止了她的動作:“符修人手有限,我在此守那方符陣。”
秦黛黛滿眼擔憂:“可一旦結界劈裂,你們……”
姜寧笑著轉移話題:“對了,黛黛,此地危險,你這個時候來此作甚?”
秦黛黛遲疑片刻:“我想進去。”
姜寧大驚:“可裡面……”她的話戛然而止,好一會兒想到輕聲問,“是他嗎?”
秦黛黛一怔,莫名的話,她卻聽懂了。
第一次,她承認了:“是他。”
岑望與阿望,是一個人。
姜寧安靜下來,良久走向一旁的符陣。
陣前,秦黛黛看到另一道熟悉的人影。
李贛。
他也看見了她,短暫的詫異後,與姜寧交換了個眼神,移開了視線,只做不見。
姜寧捻指念詞,符陣頃刻化開一道一人高的缺口:“黛黛,我知道我攔不住你,但你要活著。”
秦黛黛看向她,感激地頷首,踏出符陣,邁過結界。
也是這一瞬,原本還算平靜的天象陡然變得地動山搖,磅礴的靈力與魔力於結界之中穿行。
抬眸的瞬間,秦黛黛看到了岑望。
他仍穿著那件霞色緞袍,可此刻,那袍服早已被血染成暗紅,衣衫破爛,露出道道見骨的血痕,高束的馬尾散亂,半張臉被血跡染紅。
他的周身,沖天的赤色魔力與金色靈力在他周身縈繞著,眉間那道紅線愈發豔烈,雙眸盡是赤紅,像是要滴出血來。
岑靖衣袍染血,臉頰亦有道道血痕,再不見道君的威嚴高貴,反而暴戾而狼狽,他瘋狂道:“我給你三界至高的少君之位!”
“你竟敢毀我天雷之劫!”
每說一句,岑靖手中的靈力便如巨山,重重砸向岑望。
“早知如此,當初我便應當將你同你母親一般,埋於地下,供我修煉!”
又是一擊砸下,少年沐血的身影朝後撞去,幾人合抱的古木被一棵棵攔腰撞斷,少年的肩刺入一根斷木之中。
岑望卻恍然不覺痛般,嗤笑一聲,將刺穿肩頭的斷木拔出,隨手扔到一旁,看了眼汩汩流出的鮮血,悶咳一聲,諷道:“怎麼不說自己蠢鈍呢?”
話落的瞬間,他的掌心重新積聚金赤色靈力,只是未等擊出,岑靖已縮地成寸,近在眼前,掐著他的脖頸,將他高高舉起,帶離地面:“如今也不晚。”
“你母親沒多大用了,用你來替她,最好不過。”
“無非再等上數百年,天劫再臨。”
岑望笑開
(),染血的面頰映著眉間的紅線?(),愈發綺豔:“既如此,當初何必將先魔送我……”
岑靖不解,下瞬,岑望雙手死死抓住他掐著自己的手,先魔之力漸漸籠罩他的全身,肌膚寸寸開裂,露出森森白骨,一點點朝著岑靖蔓延。
秦黛黛怔怔看著眼前這一幕。
岑望分明想利用先魔之力與岑靖同歸於盡。
可他還未全然煉化先魔之力……
“孽障!”怒火中天的聲音,攪動的天地震顫。
秦黛黛看著岑靖手中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
她心中不覺一緊,強硬地想要衝破識海中岑望心頭血周圍的屏障,卻一次次失敗。
“須得用小少君的力量方能將其衝開。”千葉解釋。
可岑望如今這般,哪裡還有氣力?
秦黛黛看向臉色已近透明的少年,許久想到什麼,目光徐徐落到敕血咒上。
這是岑望的力量。
千葉看出她的想法,焦灼道:“小少君危在旦夕,敕血咒不一定能現身護你,黛黛,不可莽撞!”
秦黛黛一手將鳳羽取出,緊攥在掌心,靈力抵住心頭血外的屏障。
為今之計,只有賭一把了。
“既不想活,本君成全你!”岑靖瘋狂道,手中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直直擊向少年的胸口。
岑望諷刺地輕嗤,手中一刻未停,察覺到靈脈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