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都會斷絕,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許樂必須棄車逃離現場,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去處就是近在眼前的拉斐爾廣場。
剛才那一槍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亡,拉斐爾廣場一小部分人聽見了剛才的槍響,面露疑惑,但既沒有聽見慘叫,也沒有看見某人滿身鮮血地倒下,大部分人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仍做著之前在做的事情,或是與身旁人歡聲笑語的交談,或是戴著耳機跑步健身。
許樂拉開另一邊車門從後車廂跳車後,一邊跑向拉斐爾廣場,一邊脫下身上的雙面夾克外套、摘下假髮和美瞳、戴上棒球帽和入耳式耳機,他原本就穿著迷彩褲和運動鞋,上半身換過裝束後立刻融入到環境之中,沒有任何人注意到路邊廂式貨車裡跑出來的亞裔男子。
跑到地鐵地下通道站臺時,許樂止步回頭望了一眼,幾個手持自動步槍和肩垮槍帶的黑西服正以戰鬥隊形逼近那部貨車,另一面還有不少便衣扔了手裡的報紙雜誌或花束,扶著耳朵四處張望。
從他們的裝束來看,不像是軍方或警方人員,更像是某個秘密情報機構的行動人員,許樂從他們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氣味,更加確信這是一個陷阱,再沒有多餘的猶豫遲疑,跑下樓梯朝著站臺的方向飛奔而去。
直到坐進地鐵,許樂才大口大口地喘起氣,生死間走過那麼多遭,倒不至於因為之前的意外而驚魂未定,許樂很快便平復氣息開始精心思考,到底哪裡出了紕漏?
所有計劃都在偷渡至美聯邦的輪船上構思,上岸後二十四個小時內就完成了一切準備工作,期間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意圖,僅僅只是用酒店的電腦查詢過一些需要的資訊,另外還打了幾通電話,用以獲取肖恩康拉德的具體資訊。
就憑這些,美聯邦的情報機構就能查出自己要刺殺肖恩康拉德?
開什麼國際玩笑,不,開什麼星際玩笑!如果美聯邦情報機構真有這麼恐怖的能力,聖殿的那些變異體怎麼可能潛入美聯邦興風作浪?
過了近二十個小時,許樂還是沒能想到答案,不免為自己的失敗感到垂頭喪氣。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之前的一切並非徒勞無功,至少,肯定引起了美聯邦政府和聖殿的注意。
許樂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變異體追殺上門,在享用大餐之前,許樂想先品嚐一點小吃作為開胃菜,於是許樂換上“借”來的衣服,坐到南都印象餐廳最為偏僻的角落,點了幾盤江北特色菜,慢慢品味。
這大概是最後一次吃到家鄉的味道,所以許樂絲毫不為侍者和其他食客鄙夷厭惡的眼神而惱怒。
所以,被不速之客打擾時就會感到格外惱怒。
一個西服筆挺的男人不請自來,坐到了許樂對面的座位上,他個頭很高,頭髮呈自然而迷人的銀灰色,五官深刻,嘴角噙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微笑,用髮蠟梳理整齊的髮型和下巴上殘留的些許胡茬搭配在一起,略顯矛盾。
從他的坐姿和他放在桌上的雙手可以看出這不是一個普通平民,不過他和他腰後藏著的那柄手槍都不能給許樂帶來任何威脅,只要許樂願意,隨時可以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把他變成一具屍體。
只是在這裡發生命案,又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許樂可不想惹麻煩,於是許樂用自己最禮貌的方式和言辭,請對方離開自己的座位。
“滾,。”
“還以為你會問問我是誰?”灰髮男子說話時兩邊嘴角下沉,語調不像大部分人一樣向上揚,而是始終保持低沉,有種誘惑性感的磁性。
許樂攥緊手裡的筷子,謹慎地瞄了瞄四周和窗外,一切如常。
“我的名字是約翰裡瑟(johnreese),你還沒有見過我,但我已經見過你了。是的,昨天那顆子彈,是我送進你車裡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 繫好安全帶
昨天在拉斐爾廣場上發生的槍擊案就像是扔進海浪裡的一顆砂礫,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換了平時,總會有線人聯絡記者,畢竟是在白宮附近聽到了槍聲,哪怕沒有出現人員傷亡只是疑似槍擊,也是一個值得調查的事件,說不定順藤摸瓜就能扯出一個抓人眼球的新聞。
然而現在,各大新聞媒體都忙著做有關變異體的大新聞,幾乎所有新聞界的工作人員都把主要精力投入到這個熱度達到國民現象級的敏感話題中,沒有哪個大記者願意浪費時間去捕風捉影,追一件虛無縹緲的槍擊案,而那些資源不夠豐富的小記者,要得到訊息都是難上加難。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