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4 / 4)

“裾開”,寫“畏風”,是借裙裾飄動,若隱若現,激發一種人對異性的渴望,比那些直陳其言更具誘惑力。一句話,蕭綱的宮體詩,讓讀者可看、可聽、可嗅、可觸女性的形體之美,以及閨房風情,這也形成了古代十分獨特的一種以女人為本的文學審美情趣。

蕭綱在《答新渝侯和詩書》中,自釋其好:“垂示三首,風雲吐於行間,珠玉生於字裡,跨躡曹左,含超潘陸。雙鬢向光,風流已絕;九梁插花,步搖為古。高樓懷怨,結眉表色;長門下泣,破粉成痕。復有影裡細腰,令與真類;鏡中好面,還將畫等。此皆性情卓絕,新致英奇。故知吹簫入秦,方識來鳳之巧;鳴瑟向趙,始睹駐雲之曲。”在他的眼中,只有那些描寫“高樓懷怨”、“破粉成痕”、“影裡細腰”、“鏡中好面”的詩文,才是“性情卓絕,新致英奇”的好文章。

嗚呼!可嘆蕭綱,作為政治家——梁簡文帝,他無疑是一位受人宰割的失敗者。但作為文學家、作為詩人,他倡導了影響一代人、頗受爭議的南朝“宮體詩”盛行,開創了描寫女性題材詩賦“貴族化”的一種時尚。

10、《班婕妤》

梁·元帝蕭繹

婕妤初選入,含媚向羅幃。

何言飛燕寵,青苔生玉墀。

誰知向輦愛,遂作裂紈詩。

以茲自傷苦,終無長信悲。

這是一首詠歎班婕妤的樂府詩。

在此詩中,蕭繹引用了“班妾辭輦”的典故:班氏入宮初為少使,頗得漢成帝歡心,不久被封為婕妤,貴寵無比,幾乎與許皇后相等,“建始、河平之際(前32—前25年),許、班之貴,傾動朝野。”她獲得了無數嬪妃一生夢寐以求的寵愛與尊榮,但卻從不恃寵驕橫。一次,漢成帝乘坐皇帝御駕出遊,邀班婕妤同乘。她不僅謝絕,還舉古畫為例,進諫皇帝:聖賢之君,身邊應該聚集賢臣而不是女色。此事傳入太后的耳朵,王政君當即誇讚:“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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