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呆住了。
“是誰?”他乾巴巴的反問,彷彿沒有聽清因此在重複對方的的問句一樣。
那個女人笑了:“你找誰?”
“我找瓊恩。”他說。她是誰?為什麼在瓊恩的公寓?而且聽起來就像是她擁有這公寓。
“我是公寓經理的助手。我在檢查這些地板。。。這兒沒人住。”她回答,“我恐怕你打錯號碼了。祝你下午好,再見。”
安迪注視著聽筒。不可能!
他又撥了一遍瓊恩的號碼。這次他動作謹慎,仔細的矯正轉盤上的每一個數字。過了一小會兒,有人接了電話。仍然是同一個女人。這次她說:“我知道你找誰,先生,真抱歉。我今天才來這兒工作。瓊恩-斯圖爾特先生已經搬走了。”
安迪想要表示疑問,但是就像是他被什麼卡了一下嗓子。
“他昨天搬走了。”經理助手說。“祝你下午好,先生。。。”
“等著,”安迪對著聽筒喊:“他搬走了?去哪兒?”
“我不知道,先生。”
“我現在立刻過去。”
這麼做是完全沒必要的。因為顯然瓊恩已經不在那兒了。三個小時後,安迪站在教堂街公寓的一樓前廳,電話裡的那個女人(她是個漂亮的金髮姑娘)微笑的打量了一下他毛衣上的耶魯校徽——這件棕色格子毛衣是他在兄弟俱樂部得到的——然後和他進了電梯。
“伯格呢?”他問起老公寓經理的名字,有意顯示他以往經常來這兒。“他說過他想去趟佛羅里達度假,他去那裡了嗎?”
“當然沒有,”女助手說:“他去跟水管工人談價錢了。”
他們走進瓊恩原來租下的工作室公寓,除了那些傢俱:金屬摺疊床,笨重的書桌,單門衣櫥以外,什麼都沒有了。瓊恩那些裝滿書的小箱子不見了。浴室裡,他的牙刷和杯子也一樣靜靜的消失。空氣中還有一些菸草的味道。窗簾換了新的。安迪想起有一次瓊恩不小心把窗簾點著了,那塊舊窗簾在那之後就缺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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