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酒店的時候。”
“那好,你可以試試這個,斯圖爾特牌蒸氣浴。把這些地方都用毛巾堵上,然後放熱水。五分鐘後我們再回來。”瓊恩開啟熱水,熱汽開始瀰漫出來。他又拿了一條浴巾圍在腰上,走了出來。“我今天感覺特別需要一個蒸氣浴。”瓊恩說。經過安迪身邊的時候,他伸出手插進安迪褐色的整潔的頭髮裡,吻了吻他的下巴。
你一身酒臭,你的嘴巴上還有血腥味。因為一場沒有意義的打架,你剛剛推遲了一個你等待許久的表演機會。誰知道那個俱樂部的老闆會不會明天就變卦,而你就沒機會了。而你毫不在意。你簡直是一團糟。安迪的腦海中迅速閃過這些念頭。
他沒有立刻回應這個吻,直到瓊恩對他眨了眨眼睛,喃喃的說:“我聽說有人太生氣以至於不願意和我一起洗澡。。。”
“不是我。”安迪慢慢的回答。
即使在這種時候,他還是喜歡瓊恩的親吻。瓊恩嚐起來總是帶著咖啡和香菸的味道,兩種安迪平時碰都不碰的東西。但是它們在瓊恩身上混合起來成了一種充滿引誘力的氣息,每次他們親吻的時候安迪都深陷其中。
這是一種象徵,他想。一直如此。在靠近瓊恩的過程中他了解了他不曾進入的世界。
他不抽菸但是找到一個每天至少抽半煙的男人。他不是左/派,但是瓊恩是或者曾經是個左/派。
他們坐在充滿乳白色蒸汽的浴室裡的時候,瓊恩談起了和他在“煙霧生涯”酒吧爭論最後導致一場災難的年輕人。他姓格林斯潘,很顯然,一個猶太人。格林斯潘的一位伯父曾經是“黨派評論”的寫手之一,當“黨派評論”轉變了立場,他的伯父去了法國。五十年代他的導演父親也離開了美國。格林斯潘就是在法國出生的。受到家庭影響,他來到紐約讀大學後本來也應該成為一名頗為激進的左/傾的小知識分子。然而就像狂熱天主教徒母親往往培養出不信教的子女一樣,他選擇了相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