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報紙上對這些事當然是極盡渲染之能事,並且末尾有一句“本案 發展情況,本報將追蹤報道。”
“東方,你看了報紙了吧?今天早晨的電視新聞也報道了,太神奇了。”賣油餅的老伯興奮地對我說。
“發生這種事,你不怕嗎?”我問。
他搖搖頭:“我怕什麼?這種事情哪天不發生幾齣?我看哪,就是那些報紙在瞎編。”
他這麼說我倒放心了,看來這件事雖然曝光,卻還不至於引起太大恐慌,市民恐怕都以為這只是又一個 噱頭——在這個廣告橫溢的年代,有幾件事經媒體之口還能保持本來面目呢?我又問了幾個路人,他們對此 事也只是感到好奇,卻並不驚慌,城市角落裡死了一個小人物,絲毫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情緒,只是茶餘飯 後增添了談資,為平靜中注入了波瀾,而生活本身並不會改變,仍舊是這樣正常地執行著。江闊天他們對前 幾起案子封鎖訊息,倒似乎有點杞人憂天了——舞臺正面的人們,哪天沒有一些驚天的訊息抖落出來?人們 的神經已經被那些新聞鍛鍊得堅強無比,小小的一縷香氣,一具屍體,一個活人的死亡,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罷了。
在我前往法醫檢驗所的路上,不斷聽到人們對這件事的談論,大多帶著神秘而有趣的表情,彷彿那些死 亡是發生在另一個星球上。我不由頗為感慨:難道我們的生活真的已經如此枯燥,需要用死亡來引發一些新 奇?
法醫檢驗所一向冷清,今天早晨更是冷清到極點,居然一個人也沒有,所 有的人彷彿都平空消失了。我打電話給老王,電話關機,再打給江闊天,他叫我到公安局去。我只得又再次 跑到公安局,局裡的人也彷彿少了很多,大部分辦公室都空著。
江闊天徹夜未眠,當我看見他時,他的眼圈周圍籠罩著一團明顯的青色,神態看起來極度疲倦——自從 發生這些案件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了。
“昨夜一夜沒睡?”我遞給他一支菸,他接過去狠狠吸了兩口,嘆了口氣,點點頭。
“發現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