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3 / 4)

小說:命該如此 作者:貓王

如何。

王軍也回來了,說是過幾日就去城裡找工作。他本是個會表現的人,一回來就各家去串門,把該問候的都問候了,博得讚賞聲一片。陳曉飛這久常常與王軍相處,同床共睡,雖然常年不得相見,但二人兄弟深情不減。陳曉飛說村裡發生的各種事,王軍聽了嗟嘆不已,嘆息這農民的生活之苦,之愚,之無爭。或者是有爭的,但那是在愚之下的爭,不如無爭的好。王軍說許多外面的見聞,陳曉飛向往不已,感嘆外面的世界的精彩。

這些,都是煩瑣的事兒,陳曉飛的生活就在這種煩瑣中慢慢向前滑去。他呆在這鄉俗太重的黃繆村寨,幾乎被磨平了以往的稜角,什麼創作,什麼理想,都被擱置到另一個位置去了。但他又無形中成熟了許多,感覺到些對生活的責任,因而想要用自己的肩扛起這個家庭來。聽到王軍侃了這麼多外面的精彩後,他很想到外面去闖蕩,好尋找精彩。

陳曉飛的心情越來越好,母親能夠接納阿芬,這最使他開心,可是每當見到李清或者是譚永菲,他的好心緒就會受到致命的一擊。

李清見到陳曉飛,總是冷淡的,少有言語的躲開了,這正是陳曉飛所希望的,但總覺得李清心裡還藏著更大的傷悲。這個時候陳曉飛想起陳曉友來,又有好久沒接到他的電話了,陳曉友怎麼樣了,可是又淪落為乞丐,否則有電話費他就會打電話回來的,這點陳曉飛堅信。

然而遇見譚永菲時,或者是與譚永菲相見時——他們很多時候不就是特意見面嗎——譚永菲為什麼自從那一次之後,再也不那麼瘋狂的跟她做愛了,陳曉飛覺得自己看見了閻王在他的生死薄上做著手腳,感到驚恐,他一次次在心中向陳曉友懺悔,卻一次次的還在背叛裡徘徊,他沒有辦法,因為那個“協議”,他渴望著陳曉友快回來,好讓他與譚永菲終止了協議。

終於有一天,陳曉飛又接到陳曉友的電話了,只是短短几句話,但陳曉飛很明白他的意思,陳曉友真的又淪落為乞丐,準備乞討著回家。這時陳曉飛心情很矛盾,他希望兄弟回來了自己過那平靜的生活,但兄弟呢,他能過平靜的生活麼?他可會在別人鄙夷的目光裡消沉下去,甚至死亡下去。陳曉飛覺得在家裡好無聊,打電話約阿芬進城去玩,張明英也由他去了。只是見菸葉未翻黃,玉米已薅完,說道:“你去便去,來和我說管什麼用,只是早些回來,家裡活路多著呢。另外你爸那裡麵條可能沒了,你拎幾把下去,順便也送幾把去給你姐家。”陳曉飛本意不想拎太重的東西成為累贅,笑道:“我怕找不到他家在哪兒了。”張明英沒好氣道:“人家說的‘腳是將軍嘴是路’,你不會問,現在他們那個村子裡有誰不知道馬家的,你只要一問你姐夫的名字就找到了。”

陳曉飛點頭,任母親裝了一籃子麵條,足有二十來斤,提著上路,累得汗涔涔的,背膀發酸,這才走完了山路,直接坐車上了街,預備回來的時候再去姐姐家。他把麵條送到父親住處就去何忠付家,看見那屋子改容換貌了。門前放置了幾盆盆景,也不知是何樹何花,還極有些趣味可尋。又見窗戶上面掛了醫院招牌,寫的是“南環路衛生室”。屋裡也經過改裝了,騰出了一間專供看病用,安置了幾張病床。小房子便顯得擁擠不堪。陳曉飛進去,正有病人,何忠付沒餘暇招呼他。阿芬出來了,分外高興,林鳳蘭知道他們有的是離別情話要敘,微微一笑,退開了,陳曉飛抓起阿芬的手問:“你想我嗎?”

“你呢?”

“你說呢?”

兩相視笑著,一會何忠付看完了病人,林鳳蘭擺好了飯,三人吃著飯,各問了些閒話。飯罷,陳曉飛攜了阿芬的手出來,一同去逛商場,遊公園,終覺得不過癮。於是步行去了城外的一個旅遊景點,足走了一小時還多的路,但他們不覺得累,彷彿還感到路途近了些。一日樂不可言,至晚不捨而歸,仍棄車相擁散步,綿綿情話中陳曉飛忽然說:“我們結婚罷!”阿芬聽了撲哧一聲笑了道:“你不怕成為第二個方鴻漸嗎?”

“因為你不是第二個孫揉嘉,所以我不怕。”陳曉飛說。

“你以前不是說,男人若事業不成,三十歲前不要結婚的麼?”

“事物處於不斷的運動變化之中,人的觀點也處於不斷的運動變化中,那時還年輕,看這婚姻就像井底的青蛙看外面的世界,現在長大了,觀點就改變了。找到了合適的,為什麼不接呢?青春是一去不返的,但事業是由人創造的,‘每個成功的男人身後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結婚後你一定會與我共同創造出美好的世界來。”

“我還是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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