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往床上彈了一道符出來,只見床上那女子猛然往起一坐,厲聲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壞我好事!”
丫鬟驚的呆在那裡,只見床上女子掀了簾子出來,丫鬟驚道:“二少奶奶,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那女子頭髮散亂,臉色灰敗,露出的手臂上還有一塊塊黑紅的疤痕,就像是才燒傷的一樣。女子聽了丫鬟的質問,哼了一聲道:“誰是你家二少奶奶!”
山陽澤見狀,也顧不上許多,急忙將丫鬟推了出去,將門一關,道:“你是玉間齋裡燒死的,你是哪一個?”
“玉間齋?”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狠毒,道:“原來那地方叫玉間齋!”說完她笑道:“你們來晚了!”
一聽這話,又看見女子臉上乎紅乎青的閃個不停,山陽澤道:“不好!”急忙上前想要拿住女子,那女子也不反抗也不掙扎,立即被山陽澤擒在手裡,她身子軟倒,很是釋懷的笑道:“我死了不要緊,只是可憐我那五歲的孩子,小小年紀便喪生於火海。還好讓我找到這已經有了身孕的婦人,我吸了陽氣馬上就要煙消雲散了,不過我的孩子又能再生下來了。”說著她摸了摸肚子,眼裡流下兩滴眼淚,頭一偏,沒動靜了。
隨著女鬼的消失,二少奶奶臉上漸漸又有了血色,山陽澤將人放回床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跑出去叫人的丫鬟到了,啪啪啪的拍門。督主去開了門,只見鋪子老闆一臉怒色的站在門口。
“你們!”老闆捂著胸口不住的喘氣,又礙於這些人的身份不敢說什麼過分的話,但是盯著他們的眼睛都能冒出火來。
見狀,山陽澤急中生智,用法術飄了本一看就是二少爺常看的書起來,指給老闆道:“你兒子魂魄未散,下葬時多燒些值錢,不然將來必成後患。”趁著老闆抱著書大哭無暇顧及旁人,他們三個速速走出了書畫鋪子。
三人上了馬車,山陽澤道:“她這番大費周章,害死一個人,自己煙消雲散,讓她被燒死的兒子佔了那女人腹中之胎,但是……最多不過活到五歲。”
氣氛有點壓抑。
督主道:“聽那女鬼的話,她是被人找來頂替的,還有一個五歲的孩子。這麼一看至少逃出去一個女人,還有一個五歲的孩子。”
萬通道:“這幫人做事心狠手辣又縝密縝密,想來拿來頂替的這一位若是有了個五歲的孩子,年紀不會小於二十歲,如此一來那三個丫鬟可以排除了。”
馬車一路往西,到了西廠門口停了下來。
得知又有兩個人逃了出去,督主腳步匆匆,連口茶也沒來得及喝,直接就將幾人帶去了停屍房。
這間屋子一半建於地下,用厚厚的青磚砌牆,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小門和屋簷下隱蔽的通氣孔,山陽澤一進去就覺得溫度低的有點不正常,仔細一看,屋裡四個角還擺放著冰盆。
見到督主帶人進來,屋裡幾個人停下手中的活,其中一人上前道:“這些人年紀都對的上,據查探其中一個夥計腿曾經骨折過,”那人指了指其中一具焦黑的屍體,道:“這一具左腿骨折。根據痕跡來看,至少也是三五年的傷了,跟查來的訊息吻合。”
山陽澤聽的有點膽戰心驚,若是真的被燒死了還好說,若是找的替身……他們背後究竟有多大勢力。
山陽澤回過神來,聽到仵作道:“……有了身孕,一月有餘。”說完仵作挪到了下一具屍體,道:“這具屍體少了左手小指,也對的上。”
“等一下!”山陽澤道,他站在那具女屍跟前,道:“這是誰的屍體?”
仵作看了一眼,道:“這具屍體從正堂搬出來,根據身上的首飾推測,應該是紀老闆的正妻。”
“一月有餘?”山陽澤看著督主道:“紀老闆是什麼時候離京的?”
督主眼中精光一閃,道:“他比我還早出發一旬,說要去召集人手。我從京城去黑山鎮找你,然後我倆同去長安城……”督主一邊回想一遍算著,道:“紀老闆的正妻絕對不會有不到兩月的身孕!”
“這不是紀老闆的正妻!”
督主來回踱步,道:“又一個被掉包的。到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紀老闆的夫人,還有一個五歲的孩子被掉包了,以及不能肯定的年長的夥計。”督主突然停下腳步,道:“未免夜長夢多,我們得這就得出發!”
雖然折騰了一天已經是下午了,不過面對這麼一對神通廣大而且到目前還隱藏在暗處的對手,山陽澤也不敢肯定他們下一步要去往高昌國的訊息能瞞的過去,雖然對郭前有所懷疑,但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