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洗的乾乾淨淨的青石地面,連一眼都不敢往別的地方瞧。他在來的路上和陳福搭了一些話,聽陳福那意思華全宮就相當於他以前在清宮劇裡看到皇帝住的養心殿,那可是皇上辦公的地方,也是皇上的寢宮,是除了皇上以外宮裡任何一個貴人都不能隨便進的地方,是整個皇宮裡戒備最森嚴的地方。
“杜大廚,進去吧。”陳福伸手示意了一下,請杜齊悅走進去。
杜齊悅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看了陳福一眼,不太敢一個人抬腿進去,他對宮裡的規矩可是一竅不通的,萬一進去不小心犯了什麼忌諱可怎麼辦。
雎焱陽看到杜齊悅有點膽怯的不敢進屋,便笑著對他說道:“快進來坐吧,外頭天氣熱得很,別站在外頭。”
“是,皇上。”杜齊悅應了一聲,低著頭縮著肩膀學著之前看到的小太監走路的模樣小心進了華全宮,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小心恭敬一些。
雎焱陽看他的模樣心裡覺得好笑,使了個眼色讓陳福帶著守在門外的宮人們離開,然後對杜齊悅招招手,說道:“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是,皇上。”杜齊悅又應了一聲,一邊小心的像前頭挪動了一步。
雎焱陽見杜齊悅就走了那麼幾步路,腦袋卻更往胸口埋了一些,臉上就笑了起來,他按住想要開口的郞玉公主,裝作威嚴的哼了一聲,說道:“再過來一點。”
杜齊悅聽雎焱陽口氣有點不對,似乎有些生氣了,不由心裡哆嗦了一下,立刻又往前面走了幾步,只是依舊不敢多走。他眼角餘光可是瞄到雎焱陽的座位的,那張桌子上鋪著明黃色的布料,上頭還堆了幾疊明黃色的小冊子,杜齊悅心裡懷疑那些是奏摺,如果真是奏摺,要是他走的太近那就犯大錯了。別看雎焱陽現在對他很是和氣,但是自古皇上翻臉比翻書還快,萬一雎焱陽覺得他走的離他的奏摺太近,突然就認為他是有意窺探國事的,那他是有理也說不清的。
“哈哈,難道我是老虎不成,讓你這麼害怕,連路都不敢多走了?”雎焱陽見杜齊悅還是不敢多走,便笑著打趣道。
杜齊悅在心裡撇了撇嘴,心道俗話說伴君如伴虎,皇上可不就是老虎,還是隻掌握了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猛虎,他會害怕是再正常不過了的。
不管心裡怎麼想,嘴上杜齊悅立刻解釋道:“不不,皇上,小的不敢多走是因為小的不懂規矩,怕多走了會犯錯。”說完了杜齊悅雙膝一彎,就準備跪地上求雎焱陽恕罪。
杜齊悅這一跪自然沒跪到地上,在他膝蓋快要碰到地面的時候,雙手被郞玉公主給拉住了。
“公主殿下!”杜齊悅驚呼了一聲,心裡又是一哆嗦,忙小心掙扎了起來,他一個小老百姓可沒有命讓公主來扶他啊。
“別跪。”郞玉公主沒顧杜齊悅小小的掙扎,一把將杜齊悅拉了起來。按理雎焱陽是杜齊悅的親舅舅,杜齊悅跪他多少下都沒關係,但他絕對不能是因為這種事情給雎焱陽下跪。
“哥,瞧你把孩子嚇得!”郞玉公主將杜齊悅拉著往自己身邊的凳子上帶,不忘埋怨的對著雎焱陽瞥了一眼。
雎焱陽摸摸鼻子,他真沒打算嚇杜齊悅,只是好不容易有了個親侄子,忍不住想逗逗而已,誰知道這小子這麼膽小。
“公主殿下,這使不得,小的怎麼能做凳子呢!”杜齊悅不知所措的被郞玉公主拉著坐到了凳子上,想起來卻不敢推開郞玉公主的手,心裡為難的厲害,又不敢像雎焱陽求救,只能小聲的乞求道。
“郞玉,別急。”雎焱陽怕杜齊悅真給嚇著了,連忙從桌子後面繞了出來,把郞玉公主給拉開了。
郞玉公主一走開,杜齊悅就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又嗖嗖往邊上退了好幾步,這才恭敬的站住了。
“杜齊悅,你別怕,我讓你過來一定讓你覺得很意外,其實我讓你過來是想要和你說一件事情。”雎焱陽拍了拍郞玉公主的手,對杜齊悅說道。
“皇上找小的說事情?”杜齊悅滿心疑惑的問道。
“是的,找你說事情,你願不願意聽?”雎焱陽看了眼杜齊悅的後腦勺問道。
“皇上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小的在這裡聽著。”杜齊悅有些氣弱的說道,他真心是一點都不想聽皇上閒話二三事啊,但是他不敢不聽。
“那你先把頭抬起來,好好看看吾!”雎焱陽帶著一點點命令的口氣說道,他發現了,和杜齊悅說話就得用硬的,用軟的這孩子總是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聽話。
杜齊悅聽到雎焱陽說話的口氣,果真慢慢抬起頭看向了雎焱陽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