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郞玉公主的話,雎焱陽立刻就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想要認他?這絕不可能!”
“為什麼,哥哥,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你唯一的侄子啊,哥哥,請你答應我的請求!”郞玉公主趴伏在雎焱陽的腿邊哭著請求道。
“你說,要怎麼認回來,是讓我昭告天下,給他應有的身份,還是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卻維持現狀?你又為什麼覺得他想要被認回來,如果他問起自己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問你為什麼拋棄他,你要怎麼回答?告訴他他的父親是他的親舅舅害死的,告訴他你拋棄他只為了擁有現在的地位?”雎焱陽看著郞玉公主顫抖的背脊問道。
聽了這樣的質問,郞玉公主早就泣不成聲,這些問題她的心裡其實都明白,只是她實在太想念自己的孩子了,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也就罷了,可是她的孩子已經在大都了,明明就在離她這麼近的地方,她卻不能認他,這樣的痛苦讓她怎麼忍受。
“哥哥,這輩子我可能就只有這一個孩子了,我愧對齊雀,我丟了我們的孩子,這麼多年,我沒有抱一抱他,沒有給他餵過一次飯,沒有給他做過一件衣。只要想到他在偏僻的鄉下貧寒度日,想到他為了生計不得不做廚師,我心裡就痛的厲害,哥哥,他是我的兒子,他本該擁有榮華富貴,擁有數不清的奴才伺候,可是他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啊!”郞玉公主痛哭道,廚師雖然不是賤籍,卻也是受人輕視的職業,可她的兒子明明是個郡王啊!
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孩子,但那畢竟是雎焱陽唯一的親侄子,想到那孩子在鄉下過著窮困的日子,雎焱陽的心裡也有些不好受,便問道:“即使他恨你,你也要認他嗎?”
“認!”郞玉公主堅定的點了點頭,“至少我要帶他去見見他的父親,他是齊家唯一的血脈了。”
雎焱陽沉默半響,最後嘆口氣說道:“隨便你,只是別讓太后發覺了。”
“哥哥謝謝!”郞玉公主再次趴到了雎焱陽的膝蓋上。
杜齊悅並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馬上就要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了,他這會兒正站在大街上對著一個魚攤子上的海鮮皺眉頭運氣呢!大都商品貿易十分發達,在街市上可以買到各種各樣的東西,大豐朝各地的特產,周邊國家的暢銷的物品,簡直是數不勝數,但是這裡的物價簡直貴的離譜,明明只是一隻不大的龍蝦,在廣德郡最多二兩銀子就能買到,在這裡竟然要賣五兩的銀子,簡直是宰人不眨眼。
魚攤子的老闆見杜齊悅問了一番價格後就站在自己攤子前一動不動,沒好氣的揮手道:“你買不買得起,買不起就趕緊讓開,別擋著我的生意!”
杜齊悅還在運氣,一個蟶子,在大湖鎮頂多賣五百文錢,在這裡竟然要一兩銀子一個,杜齊悅理解大都離海比較遠,海產品價格會貴一些,可這也未免太貴了吧,還怎麼讓人買?
杜齊悅這副樣子讓秋兒和大毛都覺得頂不好意思,看到魚攤子老闆鄙夷嘲笑的眼神,秋兒忙拉著杜齊悅的胳膊說道:“杜郎君,我們快些走吧,去逛逛別的攤子。”
“我這價格最便宜,別的攤子你們就更別想買得起了!”魚攤子老闆一邊用扇子扇著攤子上面飛來飛去的蒼蠅,一邊口氣嘲諷的說道。
杜齊悅很想反駁,可人家說的是事實,他確實買不起,便只好冷哼一聲,拉著秋兒和大毛打算離開這個讓人難過的魚攤子。
這時邊上卻殺出了個程咬金來,一個穿著打扮光鮮的小廝從邊上走了出來,擋住了杜齊悅三人的去路,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這不是秋兒嗎?你不是去了那個什麼齊南郡還是齊北郡來著,怎麼回大都來了,莫不是我們的二少爺回來了,怎麼也不回府打個招呼?”
“小滿,我們二少爺回不回來和你一個奴才沒關係,少打聽!”秋兒看到來人怒氣衝衝的說道。
這個叫小滿的不是別人,正是吳明耀那個好大哥吳祖耀的一個小廝,以前秋兒還在吳府的時候,可沒少和他掐架。
“我看你是沒臉說吧!外頭說出去好聽是分家,府裡頭誰不知道你的好二爺是被趕出去的,如今回來了沒臉回去,你怎麼說得出口呢!”叫小滿的小廝抱著胳膊鼻孔朝著天,滿臉不屑的看著秋兒冷嘲熱諷道。
“府裡頭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了,不過是個三等的奴才,連盆洗腳水都沒端上呢,得意什麼勁!”秋兒回道。
“我就算是個三等的奴才,也比你這個被趕出府的奴才來的好。”小滿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