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坐著也是坐著,倒不如進來看看有什麼菜蔬,等會兒也好做面裡頭的配菜。”杜齊悅笑了笑,走到灶前看了看地上大盆裡放著的豬肉,這豬應該是早上現殺的,豬肉看著非常的新鮮。
吳麼麼指了指桌上擺著的各種菜蔬說道:“杜郎君只管看,鄉下人做宴席,備的菜不多,杜郎君可別見笑了。”
“張家夫郎說的哪裡話,這些菜可算是多的了,做的宴席一定豐盛。”杜齊悅說道,這可是大實話,張家有資產,時鮮的蔬菜全都有,雞鴨魚肉各種肉類都備了許多,桌上還有幾盤昂貴的水果點心,就算是鎮上的人家,也不一定準備得了這些東西。
雲哥兒見杜齊悅光顧著和吳麼麼說話,根本不搭理他,只好恨恨的拿著茶壺添茶,眼睛卻沒離開杜齊悅的身上。
雲哥兒的大嫂叫做劉小草,也在這廚房裡幫忙,她見著雲哥兒眼睛都要粘到杜齊悅身上了,就不悅的走過去擋到雲哥兒的面前,說道:“雲哥兒,茶都要從壺裡溢位來了,你還不快拿著出去。”
“嫂子,我來幫忙洗菜吧。”雲哥兒蓋上茶壺蓋子,撩了撩衣袖說道。
“洗什麼菜,小心把你身上這身月白的衣裳給弄髒了,還不快出去,要被娘看到我讓你在廚房裡洗菜,回頭捱罵的還不是我。”劉小草將茶壺往雲哥兒手裡一塞,推著人就出了廚房。
雲哥兒沒辦法,只好走了出去。劉小草對著雲哥兒的背影撇了撇嘴,這才回了廚房。與劉小草交好的一個年輕媳婦就走到她身邊小聲說道:“你家那個雲哥兒莫不是看著這個郎君了吧?他原先看上的不是村長的小兒子嗎?”
“那村長的小兒子不是定親了嗎,他當然要換個人盯著了。得了,別理他,也沒長的多好看,心卻比天都高,成天的妄想著嫁給有錢又俊俏的爺們,也不想想自己才多少嫁妝。”劉小草哼了一聲說道。
“那你怎麼不好好說說他,他那樣子多難看。”
“我怎麼說他,我在他們家就只能算是半個人,我那個婆婆我不管事她還每天嫌三嫌四的,我要是想管她的寶貝哥兒,肯定又要刁難我了,我才不管。”
“那他名聲壞了對你也沒好處啊!”
“他就算名聲好了,嫁了個有錢的爺們,對我也沒丁點的好處。”劉小草說道,一臉的不耐煩。
話說魏蘭芝追著雲哥的來張家,半路上遇到了趕回來吃宴席的自家爺們張大良和大兒子張大柱。張大良見自己婆娘急忙忙的樣子,就一把拉住了魏蘭芝問道:“你這是做啥?”
“今個五成老叔家不是請了那個做壽麵的師傅嗎,原來是你妹子二叔家留下的那個爺們,說是來一趟工錢得要三貫錢,咱哥兒聽了就上心了。這不剛才跑回家裡來問我那爺們的名字,說要和人家熟識熟識,我怕他又做錯事,現在正要去盯著呢。”魏蘭芝喘了兩口氣說道。
“真是胡鬧!小哥兒家家的成天就知道盯著人家爺們看,之前跟在村長小兒子屁股後頭跟了那麼久,也沒看他根出個屁來。現在又這樣,我看他是連臉面都不要了。”張大良說起家裡這個哥兒來就氣不打一處出,也不知道怎麼就養出了個任性妄為的性子來,他這個做爹的說了好幾次就沒有一次聽進去的,做事已經不管不顧。
魏蘭芝在張大良胳膊上用力擰了一下子,說道:“你這個死老頭子,你怎麼這麼罵自己家的哥兒!如果你出息點,給哥兒多賺點嫁妝,他犯得著自己操心自己的婚事啊,還不是家裡頭窮,咱哥兒怕嫁個窮爺們,想自個兒爭一把,找個好點的爺們嗎!”
“好好好,你這個做孃的就寵著他吧,等他丟了臉,找不到好爺們的時候,有你哭的!”張大良拉開魏蘭芝的胳膊,哼一聲往張家走了去。
張大柱卻沒有走,而是眼睛一轉拉著魏蘭芝問道:“娘,你說的這個爺們靠譜嗎?”
“我這不就是去看嗎,不過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哥兒的眼光有多高,想來樣貌肯定是不會差的。只是不知道人品怎麼樣。如果人品看著不錯,那這事就靠譜了。”魏蘭芝挑著眼皮子說道。
“那爺們真的做一次面能賺三貫錢?”張大柱又問道。
“那能有錯,如果賺不了錢,咱家哥兒怎麼看得上。”魏蘭芝說道。
“我看這事我們得好好謀劃謀劃,娘,你也知道我姑姑和她二叔家的關係不怎麼樣,我怕到時候雲哥兒相中了人家,人家卻看不上雲哥兒。”張大柱說道。
“大柱,你這是啥意思?”魏蘭芝問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看著那爺們不錯,我們就趁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