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斬雞似的,他對鎮上的情況又不熟悉,自己一個人去可能會吃虧。有虎子陪著去也好,至少那傢伙壯實,看著有安全感。
“那成,明天一早我在村口等虎子哥。”
事情商議好了,劉麼麼站起來說道:“天色也晚了,那我和你有青叔就先回去了。”
“好的,麼麼你和有青叔早點回去休息。”杜齊悅跟著站起來把兩人送到了門口,關門的時候又說道:“麼麼,我知道你是不會收我工錢的,明天正好去鎮上買點肉,以後幾天的飯食就由我包了,麼麼可千萬別推辭。”
劉麼麼知道他要是不答應估計杜齊悅就不同意讓他們幫忙了,就無奈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小悅你快點回房去睡吧,別累著了。”
劉麼麼他們走後杜齊悅就插好了門進了屋,正準備脫衣服睡覺的時候卻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誰啊?”杜齊悅邊穿衣服往外走邊喊道。
杜大石揹著一個大籮筐站在門口,應道:“小悅,是我,大石哥。”
杜齊悅穿越來這些天杜家和趙家的嫡親是一個都沒見到,趙家人不來到是正常,杜齊悅的舅舅趙天以前在一個商戶人家做夥計,後來因為人激靈就升了小管事,那商戶七八年前搬到了別的城市去,趙天就帶著一大家子一起跟了過去,前兩年兩位老人死了,現在兩家便很少聯絡。杜齊悅的爹爹阿麼死的時候杜齊悅都寫了信過去,他舅母一次回信說他舅舅跟著主子家的少爺去了別的郡,沒幾個月回不來,一次回信說他舅舅去了主子的別莊她聯絡不上,而她也沒空過來,便兩次都只寄了幾兩銀子並一些布匹東西過來算是弔唁了。連嫡親的舅舅家也這樣,杜家和趙家其他的親戚關係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杜齊悅只是生個病他們根本不可能過來看他。
可是杜家不一樣,杜富貴是杜家次子,爹爹阿麼雖已去世,但他上頭有一個哥哥杜富金,下頭有一個弟弟杜富銀,兩家都住在一個村子裡,知道杜齊悅病的重,就算以往關係不好,但看在杜齊悅是他們兄弟唯一血脈的份上,按理說怎麼也該來看看,可這兩家卻偏偏一個人也沒來看過杜齊悅一眼。
現在杜大石突然過來真是奇了怪了,杜大石是杜齊悅叔叔杜富銀的大兒子,比杜齊悅大三歲,往日裡和杜齊悅關係也很淡,他不可能自己過來看杜齊悅,因此只能是杜富銀讓他過來的。可杜富銀家和杜齊悅家的關係雖然比起杜富金家與杜齊悅家的關係好上那麼一點兒,但杜富銀性子比杜富金來的冷,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會主動讓杜大石過來的人。
心裡雖然疑惑著,杜齊悅還是快速穿好了衣服開了門,把杜大石迎了進來,“大石哥,這麼晚了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杜大石和他爹一樣性子也比較冷,他並沒有和杜齊悅敷衍的意思,直接取下了背上的籮筐進了廚房,然後把一大筐子的藕倒在了地上,說道:“剛才我和我爹去家裡的水塘裡挖了點藕,這些是給你的。”
別人來送東西示好,杜齊悅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他雖然和陳家關係好,但是陳家倒底不是他正經的親戚,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陳家還是不能為他出頭的,還得靠親戚,所以杜齊悅雖然覺得自己大伯和叔叔家未免心太冷,卻也不會無故和他們交惡。他看著地上數量不少的鮮藕,轉頭從碗櫃裡把原本打算留著明天做他和虎子早點的牛舌餅拿了出來,用曬乾的芭蕉葉包好了放到了杜大石的籮筐裡,說道:“那真是謝謝大石哥了,回家幫我像叔叔他們問聲好。”
杜大石也不客氣,直接把竹筐背到了背上,然後看了看杜齊悅說道:“小悅,我爹讓我來提醒你一聲,大伯家裡這兩天一直在往族裡幾位長輩家裡跑,好像是在打你家房子和地的主意,你自己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