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把飛劍,竹皇與誰都不曾提及過名字。
所以只要司徒文英不至於輸得那麼毫無徵兆,正陽山就完全可以讓那個劉羨陽怎麼死都不知道。
白衣老猿雙臂環胸,斜瞥一眼滿臉大失所望神色的夏遠翠,冷笑道:“司徒文英這個空有修為劍心卻稀爛的廢物,今天算是丟盡滿月峰的臉面。虧得她不是在雨腳峰修行,不然坐實了雷聲大雨點小的說法。”
夏遠翠其實心中比袁真頁更恨那個嫡傳弟子,委實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只是被袁真頁如此傷口上撒鹽,火上澆油,氣得夏遠翠與這位護山供奉
直呼其名了,“袁真頁!不要仗著功勞大,就可以信口開河,論山門資歷,你還不如我!”
白衣老猿扯了扯嘴角,道:“功勞簿上邊,可不談什麼資歷。”
一個一輩子只會躲在山中練劍再練劍的老劍仙,除了輩分和境界,還能剩下點什麼?所以在袁真頁看來,還不如陶煙波、晏礎這樣實打實做事情的元嬰劍修。
之後不等夏遠翠與袁真頁掰扯什麼,就是竹皇去了劍頂,再有祖師堂飛劍散花群峰中,之後就是一條條渡船離開正陽山地界。
陶煙波驚愕不已,夏遠翠更是臉色陰沉,掌律晏礎尤其難堪,因為今天他算是慶典正式開始之前,正陽山幾個老祖師當中,露面最多的一個,幾場問劍,都由他來昭告一切,事到如今,雖然摸不著頭腦,全然不知為何會落個如此境地,晏礎只確定一事,當下還有無數外人透過一處處鏡花水月,正在看戲。
陶煙波心聲詢問,“神誥宗那邊?”
夏遠翠無奈道:“祁真只說臨時有事。”
晏礎忍不住罵娘道:“有事?有個屁的事!這個天君是急著去青冥天下白玉京見祖師嗎?那你他孃的倒是躋身飛昇境啊!”
夏遠翠反問道:“真境宗那幾個怎麼說?”
陶煙波嘆了口氣,神色疲憊道:“這夥人莫不是吃錯藥了,一個個無視符劍詢問。”
等到曹枰一走。
三位老劍仙,頓時面面相覷。
連那位被宗主竹皇說成“對事不對人”的護山供奉,都再不說什麼挖苦言語。
這使得劉羨陽一路走到半山腰處,都沒什麼阻攔。
直到兩撥來自不同山頭的劍修,落在一線峰半山腰,分別來自撥雲峰和翩躚峰。
是正陽山新舊諸峰少有的好風氣,眼前兩撥純粹劍修,何必跟秋令山、滿月峰這些山頭同流合汙。
身為一山掌律的晏礎略作思量,就與半山腰兩峰劍修下了一道祖師堂嚴令,讓兩撥劍修不管如何,都要攔下那個劉羨陽的繼續登山,不計生死!
不過劉羨陽只是與兩位帶頭的劍修,心聲言語一句,然後兩位正陽山金丹劍仙就瞬間受了輕傷。
之後撥雲峰老金丹劍修,依舊不願讓出道路,率先與弟子布起一座劍陣,結果剎那之間,劍陣剛起就散,十數位年齡懸殊的劍修,一個個搖搖欲墜。
劉羨陽瞥了眼這群撥雲峰劍修,發現還是沒有讓路的意思,也不慣著他們。
下一刻,連同那位曾經與劍仙
酈採並肩作戰的老金丹在內,悉數倒地不起。
翩躚峰那邊,峰主女祖師,在親眼看著那位女子鬼物劍修身形消散後,知道些許內幕的她,內心悲哀不已,於公,她依舊讓人帶著本脈劍修趕赴正陽山,攔阻劉羨陽登山,於私,她懶得去了,所以只是提醒那位龍門境劍修的大弟子,盡力而為,不必拼命。
等到翩躚峰又起劍陣,又是倒地不起一大片。
劉羨陽繞過地上歪七倒八的兩撥劍修,摔了手中酒壺,繼續獨自登山。
之後有秋令山和水龍峰兩撥劍修趕來湊熱鬧,只是相較於前邊兩撥人的神色堅毅,生死無怨,好像面對問劍之人,只是個金丹,
後來的,好像十分心虛,就像在面對一位飛昇境劍修。最有意思的,是先到一線峰的水龍峰劍修,落腳地,離著劉羨陽不算近,結果後到祖山的秋令山劍修,就更加禮讓了,落在了更遠的神道臺階上,估計後邊再有一峰劍修趕來,就得直接在停劍閣那邊落腳了。
劉羨陽視線掃過,突然抬起手臂,嚇了水龍峰劍修們一大跳。
其中有個年輕劍修下山歷練過數次,甚至還跟隨師門長輩一起去過所謂的中部戰場,一個慌張之下,他就率先祭出一把本命飛劍,劍光一閃,直奔那個劉羨陽而去,結果被後者雙指夾住飛劍,丟在地上,一腳踩住,劉羨陽瞪眼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