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叫得好勉強,“過年的事兒準備得怎麼樣了?”
胤礽的警報馬上拉起,真誠地笑道:“倒還使得,交給弘旦他額娘去辦了。這事兒有女人,還要男人婆婆媽媽地瞎操什麼心啊?”
同學,你大嫂剛剛被和諧!
胤禔臉一歪,磨磨牙,堅持了下來:“大老爺們兒,總要有點子擔當,不好把事情都推給女人去辦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老婆做的那些買賣,賺的那點兒錢也就剛好填你這個窟窿,餘一點兒也有限。
“大哥是親自準備了……哦!看我這記性兒……”聲音越壓越低,非常不遺憾用眼神用他大哥表示了歉意。
胤禔耳朵都氣紅了,他對伊爾根覺羅氏的感情還是挺深的。深吸一口氣,要反擊,突然發現事情不對:我是來刺激他的啊,怎麼叫他帶跑題了?!
四下一描,倆人正站在乾清宮門前的大院兒裡呢,打醬油順路圍觀的人可不少。已經有一些人在竊竊私語了!雖然大部分人離得遠些,不敢近前,可是……這年頭近視眼少,大家眼神好,已經看得出一從容一暴躁了。
努力壓下火氣,胤禔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輸陣。正被圍觀著呢!
故意笑得很大聲:“你這樣兒可不好!”咬牙,“聽說,弟妹的奴才在外頭做買賣?統共就做那幾樣兒,未必夠呢!你可不好把這樣的事情都拋給太子妃啊!如今花銷可不少!”
胤礽微笑,不疾不徐:“我在宮裡,一應吃穿用度,都有汗阿瑪支應,連奴才們的用度,都有官領,並不用自己花費什麼。”
眼神帶著三分輕蔑去看他大哥,你個二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奪人家鋪子逼死人命,現在還開始收底下門人乃至各地督撫孝敬的錢!
胤禔被這個眼神激怒了,他分了家了,雖然分了產業,但是全家的用度都要自己掏腰包,胤礽這是在炫耀麼?當即反唇相激:“你我兄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太子是尊貴人,不好像我們這樣拉下臉去弄銀子,也不能虧著自己啊。我今年還有些盈餘,太子要用,只管打發人來說一聲。”說完還笑得很大聲。
胤礽靜靜等他笑完:“侄女兒們都不小了,還是留著給她們添嫁妝罷。大嫂去了,也不能虧待了侄女們。”
胤禔崩潰中,只好用笑聲來掩蓋。TMD!我怎麼就選在乾清宮院子裡了呢,罵不能罵打不能打的!
一旁值班室裡伸出個腦袋來:“嚎什麼呢?吵死了!嚎一回就罷了,沒完沒了了還!”
胤禔非常想罵回去,一張口,發現說話的是個熟人,極有容人之量地憋了回去——熟人,鄂倫岱。
鄂倫岱關上了門:“小子,說到哪裡了?”
皇帝他表弟正在跟太子妃她二哥討論年前年後四處喝酒玩樂的相當事宜。說到哪天都有空了要邀著一起到河裡破冰魚,體驗生活。鄂倫岱正在說自己當年跟康熙出征,到河邊射水鴨捕魚的事兒,胤禔笑了……
胤礽微笑著開解他大哥:“他就是這個直脾氣,大哥也是向來直爽的,必不會在意的,是吧?”
胤禔腸子都抽搐成一團了,還硬撐著:“那是當然,”他還想繼續話題,“你真不用不好意思。”
胤礽極其誠懇地:“我沒跟你客氣。”
胤禔死咬著哪怕你有老婆也不能這樣使喚,你這男人不負責。
胤礽就說,老婆能幹,就給她發揮的空間。我有個好老婆我省心。這就是做領導的度量!
一言以蔽之:我當你是在誇我了,我度量大我自豪,我老婆能幹我得意。
胤禔退敗。
康熙知道他兩個兒子在門外說話,胤禔還大笑,也沒在意。直到鄂倫岱大吼,他的臉沉了一沉,又扯出個無奈的表情。
胤礽這場得意,誰都沒說,自己憋到肚子裡暗爽了很久。
真正憋屈的大概只有胤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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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年,是皇太子豐收的一年。
年前把他大哥氣得省了一頓飯,年後康熙非常慷慨地把太子家內閣學士兼管詹事府詹事事巢可託升為為盛京刑部侍郎,右春坊右庶子辛保升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而太子的親戚正黃旗蒙古都統心裕也轉成了鑲藍旗滿洲都統。
更可樂的是,他汗阿瑪終於帶著他一直出去玩啦!
抹一把辛酸淚,他正愁著呢,二月初,雖然曆法上是春天了,出行是在早上,還是冷得狠!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