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軍,而讓他們化身為本來的民間面目,混入鄴城之中,以一年時間,藉助法門寺原有的暗道掩護,幫他打點著一切。
不知多少的軍務機密,便從鄴城之中,以那尖銳的竹哨聲音傳出。
李穆然無意大爭奇功,也無意讓慕容垂太過容易便攻克鄴城,此外,他更要費盡心機完成自己的使命,故而只在慕容垂的確難以支撐下去的時候,方出奇謀。然而僅這寥寥戰功,已足以令他得到慕容垂的全心倚重。
“朝中之言,慕容垂已決意北攻龍城。等春暖花開了,大軍即啟。”一人踏上一步,朗聲啟報。冬水定睛望去,只見這人一身短襟打扮,兩肩上有著深深的摺痕,正是一路走來時,朱雀街路邊的一名腳伕。
“怪不得這麼急迫地召我回來了。”李穆然眼中露出說不清的笑意,伸手點向另一邊站著的賣肉販子,道,“屠兄,你那邊有什麼訊息?”
那位“屠兄”微微搖頭,道:“眼下還沒聽說會有任何南襲的計劃。”
“這就好。”李穆然頷首,彷彿鬆了口氣,有意無意的,看了冬水一眼。
冬水心中也是一片欣慰,沒有南襲計劃,那麼長安至少不會腹背受敵吧。無論如何,縱然她不願去幫前秦,但此事對毛氏有利,總也算得個好訊息。
此後的訊息便無外是朝中的派別爭鬥,慕容垂又倚重了哪家,又有誰人得勢等等,冬水愈聽愈覺乏味,漸漸上下眼皮打架,便沉沉欲睡。
“那麼,拓跋奐如何了呢?”
這個名字自李穆然口中錚然而出,冬水立時清醒過來。是了,何以一時忘了正事呢?他身上還中著蠱毒,而手下這百名親信倘能幫他,自是再好不過。
站在最遠處的九名男子微微頷首,其中一名邁上一步,道:“慕容月將他召入了將軍府,今天聽說您回來了,才和他離別了。他現在城西家中,小四護著他的安危,所以沒來。”
“唔。”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