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小說:冬水主藏 作者:團團

“還是走到這一步了麼?”冬水怔怔出神,“為了所謂的志向,還是到了這一步啊。”

“冬水,你怎麼了,不為李將軍高興麼?”桓夷光滿面的驚異,難免猜疑。

冬水微微搖頭,起身在紙張上只寫了個“喜”字,而後推了窗子,嘬口為哨,頓時招來白花花的十數只信鴿。

“去吧!”她將那紙捲入一隻鴿子腳畔的竹筒,一揮手,十數道白光剎那間散開,雪白的羽毛紛紛落下,恍似飛雪。

“怎麼是單喜字呢?”桓夷光一挑長眉,甚覺不解。

冬水仍舊是眺望天水相接處,淡淡道:“那位慕容氏,是如今後燕國主慕容垂孀居在家的侄女。既然不愛,應允了便是誤了人家一生一世吶。”

“不愛?”桓夷光心頭一驚:她不是不知道呢,而這句話,不僅怨責了李穆然,也道盡這數年來她為何懵懂始終。

“願君得託大計,一展宏圖。”冬水端容正色,望著窗外,一字一字說道。

又過了一日,冬水大愈,特意去看望了尚無法下地的庾桓氏與庾清,其人一喜一怒,都是出於言表。

當晚,桓夷光早等不及那故事的後續,二人方一回房,便連聲催促。小菊因已被告知一切,故而也坐在一邊傾聽。

那日竹筏散裂,的確是蛇動的手腳。

冬水與李穆然只曉得蛇柔功出眾,卻不曉得蛇的水性,也是天下罕見,而蛇,正是姚萇為結果李穆然性命,安插在他身邊的最後一張王牌。

那蛇當時眼見力敵不過,他一心忠於姚萇,當即兵行險招撇下三位同伴,先行埋伏在長江之中。此時,他佔盡天時地利,而筏上三【奇】人之中,會武功的【書】不通水性,通水性的不【網】會武功,自然早落敗筆。

李穆然見竹筏散開,不及多想已飛身而起,旋即在空中深吸口氣,一個翻身,早抽劍直刺入水下。然而蛇的水性著實出神入化,前一瞬還得以在空中借陽光看到水中那團黑影,待得劍身入水,卻是空蕩蕩的,再沒半個人影。

然而李穆然一縱之後不可再縱,一擊失手,眼見著面目便要隨劍勢浸入水中——一旦入水,誰也不敢擔保會有什麼兇險。

就在這一霎那間,斜刺裡一根竹篙挑來,李穆然眼疾手快,登時一把握住竹篙,借力提氣,終究穩穩踏上一支散開的竹杆。

“多謝!”他方看向庾淵,話還未說出,就見水底“倏”地甩出一道銀光,帶著水珠劃了個半弧,正纏在庾淵腳腕上。繼而那道鋼絲一緊,水花四濺處,庾淵已被直扯入水。

“小心了!”庾淵被扯進江水的瞬間,一直在一旁試圖維繫竹筏的冬水不禁向前一躍,疾伸手抓住了庾淵的手腕,然而她體輕力弱,到底還是一併被拖進了水裡。

“初春的長江江水,還真的是寒如冰呢。”講到此處,冬水慢慢地舉起面前滾燙的茶水,任由杯內氤氳升騰的熱氣瀰漫在臉龐上,甚是愜意。

桓夷光默然許久,忽地問道:“你當時對錶哥頗有微詞,還如此捨身救他?”畢竟,這一躍,不僅躍入了冰寒徹骨的江水中,也是躍到了鬼門關之前。

冬水輕輕點頭,微笑道:“不管怎樣,那終究是一條人命。”

終究是一條人命……就如此簡單?桓夷光只覺臉上微微發燙,有些慚愧:若換了個陌生人在她面前遇險,她會不會豁出自己性命救人呢?

不會,定然是不會。

身子一進水,冬水就覺鼻腔一陣酸澀難當,口鼻中不斷湧進江水,讓她喘息不得。

她處亂不驚,依舊緊緊握著庾淵手腕不肯放手,但另一方面,卻努力摒住呼吸,睜開眼睛觀瞧這水底一切。

自然,蛇容不得她有半分功夫逆轉形勢,就在她睜開眼睛的一瞬,一道鋼絲在水底蜿蜒遊動,已到了她脖頸畔。

李穆然在江面之上看得仔細,眼見那鋼絲勘勘回鉤,忙立起手中竹篙,只聽“啪”的一聲,竹篙被鋼絲裹上,一勒之下,入水一端頓時碎作四五片。可惜一難雖解,但那鋼絲變換無端,三人一時間,竟是誰也不曉得蛇在何處。

恰在此時,冬水已沉到庾淵腳畔,然而那鋼絲乃精煉而成,任她如何用力削砍,也斷不開。瞧她嘴角不斷冒出氣泡,庾淵知她難以支撐長久,忙挽起她身子,用力向江面推去;然而就在即將功成之際,他腳下一沉,正是那鋼絲緊勒,再度扯他迴轉。

此番拉扯的氣力比起方才更甚,他身子一歪,原本已舉到頭頂的冬水隨即滑落入水,白花花的水沫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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