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有了身孕,定是在外頭和皇帝圓過房的。卻並未親眼見過,如今便有些手忙腳亂。
張嫣卻仿若並無察覺,問道,“可知道陛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荼蘼茫然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她雖然是張皇后身邊首席女官,卻也不敢在宣室殿這樣前朝的地方隨意走動。剛剛進來的時候,也覺得殿中氣氛十分怪異,只是亦不知所以。
張嫣的眉頭就微微蹙起來,吩咐道,“你去召韓長騮過來問問。”
韓長騮跟著劉盈出去了,並不在宣室。另有宣室伺候著的小內侍過來複命,很快的,張嫣便知道了事情的大致始末:
劉盈今天在東廂召見了舞陽侯樊伉,君臣二人本來說的好好的。不知道說起了什麼事情,皇帝臉色便變了。先是翻了案,後來更是拿劍指著舞陽侯的胳膊,最後雖然沒有真的砍了舞陽侯,卻也去了前殿的武庫練室,和舞陽侯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架。——到如今,還沒有收場。
這訊息震的張嫣目瞪口呆。
說起來,作為一個皇帝,劉盈的脾氣算是難得的好,從小到大,發作的次數屈指可數。且又和樊伉是從小一處長大的表兄弟,雖說份數君臣,實際上很有幾分兄弟情誼,今日裡卻暴怒成這般模樣,也不免讓人佩服舞陽侯樊伉的功力。
這個時候,她還沒有疑心到此事與自己有關。吩咐內侍道,“去練室外頭給韓侍長傳一句話,讓他先備下跌打損傷膏,也特別注意著,別讓陛下和舞陽侯真的傷狠了。”
宣室內侍恭敬拜伏應承道,“諾。”倒退著趨出殿。
她並沒有打算匆匆趕到武庫去勸阻劉盈。男人有男人的交酬,也有男人自己的世界。今日裡,無論樊伉是因為什麼事情惹到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