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軟軟的倒下去,額角濺出一團血花,楚楚動人。
這般陣仗之下,饒是楚傅姆與荼蘼平日裡知道劉盈的為人,此時看著皇帝的眼神,也不免帶了些微微的懷疑。
說起來,皇帝與張皇后雖是恩愛恆餘,但張皇后懷孕終究是已經懷孕九月有餘,皇帝畢竟也是個男子,耐不住慾念,順水推舟臨幸了一個宮女,然後在妻子撞上門來的時候一時心慌否認,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盈望著黃衣宮人悍不畏死的勢頭,一時也有些鳳眸發直,茫然了剎那,目光望向妻子。
張嫣靜靜的站在殿中,沒有說話。
“阿嫣,”所有的辯解,在楊旎額頭的血色之前,都蒼白無力,劉盈只能道,“我沒有。”
張嫣微微揚唇,舉目四顧,忽的吩咐道,“先將香爐端出去,將殿中的薰香全部給本宮散出去。”
復又轉向劉盈,虛行了一禮,“陛下,這裡的事情,我已經是知道了。這件事,讓臣妾做主,可好?”
劉盈輕輕喚道,“阿嫣。”神色複雜。
張嫣知道他的心思,妙目微轉,忽然道,“陛下可記得,當日我造訪宣室殿,晚上回去,我曾問你的話麼?”
……
她唇邊的笑意淡而溫暖,聲音在漸臺上娓娓如流泉,“當日,陛下是這麼和臣妾說的,‘只為了我能夠這麼驕傲而從容自得的站在你面前,你便會毫無猶豫的相信我。’君既以此心待我。我便願還以此心待君。”
“因此,”她嫣然道,“我可以什麼都不問,只要陛下你跟我說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張嫣在宮人重新整飭過一遍的漸臺殿上坐下,抿了一口茶盞中新泡的蒙頂茶。方抬起頭看了一眼跪在殿上中年內侍。
“你便是這漸臺的署長?”
“奴婢黃寅,正是漸臺署長。”
“你可知道楊旎?”
黃寅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