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川醫時申請的副教授職稱證書和高校教師資格證也終於辦下來了,並郵寄到了新單位。
孫飛和研究所的教育處打了招呼,於是很快在協和醫大的醫教處辦理了相關手續後,嘉輝的副教授資格就確認了下來。
芳華撫摸著他的證書,羨慕地說:“還是你和戴平好啊,本科畢業接著讀博士,這學歷高,混職稱就是混得快哪像我啊,這才剛把晉升主治的材料遞上去。白芸也得做完今年的住院總才能升。”
嘉輝抿嘴一笑,坐在電腦前,邊打字邊調侃:“嗯,羨慕了吧?嫉妒了吧?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了吧?”
芳華不依地撲到他身後,雙手捂住他的眼睛說:“好啊,就會取笑我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嘉輝拉下她的雙手按在胸口,側過頭說:“好了,別鬧,讓我把這個幻燈做完。”
芳華趴在他肩膀上,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字念道:“腫瘤的侵襲和轉移。哦——,這是你給研究生講課的題目啊?”
“嗯,本來孫飛要講四次課的,他事情多,就讓我幫他代講這一部分。”
“哦,好吧。你慢慢忙,我去買菜,今天我下廚哈。誒——,不許和我搶,就當是我給你慶祝了。”
嘉輝看到芳華很堅持,便笑了笑:“那好吧,今天我吃現成的。”
芳華親了他的面頰一下:“好好幹活。”
然後高高興興地換鞋出門了。
平時,嘉輝幾乎剝奪了她做家務的權利,最多隻是讓她打個下手、幫忙遞個東西什麼的。而芳華也忙著上課,嘉輝的時間又比較自由,所以她也就讓他**了。
但是到了週末,芳華還是會爭取一下勞動的權利。
比如,她喜歡把家裡整理得窗明几淨的感覺。但是,北京這兩年的空氣質量不好,還常有沙塵暴,所以平日裡門窗都是緊閉,每天通風不超過半小時。即便如此,每週末都必須要做大掃除,否則屋裡、窗戶、陽臺上就會積存很多灰塵。
幸好,今年北京終於申奧成功了,以後市政府就會花大力氣治理這個風沙問題,讓北京的天空更藍。
不過,芳華最喜歡的是洗衣服、疊衣服、熨衣服。現在都是用洗衣機,她再三和嘉輝保證用洗滌劑的時候會戴上手套,熨衣服的時候也會小心,嘉輝這才不攔著她做這些事。
其實,嘉輝也承認芳華疊衣服很有水平。無論是薄薄的襯衣還是厚厚的外套,她都能疊得平平整整有稜有角,一件件在衣櫃裡碼放整齊,就連襪子也是捲成筒放在用衛生紙捲筒做的一個個小圓筒裡,很是井然有序。
嘉輝經常笑她把家裡的衣櫃收拾得都能直接參加部隊的內務衛生評比了。沒辦法,前世今生加一塊,芳華受過的軍訓次數有點多,都被訓的有點強迫症了。
雖然不至於把被子也疊成豆腐塊,但是她每次看到浴室裡掛著的毛巾都會條件反射地把它們的下沿對齊了。
至於做菜,芳華的水平是沒有嘉輝的好,但也還是能入口的。而且這些日子和嘉輝在一起,耳濡目染多了,還是頗有進步的。
至少,吃飯的時候,嘉輝很捧場,每樣菜都吃了不少。芳華看到他比平時吃得多,也很高興。
她這才體會到了嘉輝說的那種感覺——自己做完了反而不怎麼想吃,看別人吃的高興自己也就飽了。
嘉輝看到平日裡胃口很好的芳華今天卻只發揮了七成,便說:“算了,晚上還是我來做吧?你要是做飯,就會吃的少。那樣的話,你好不容易長點肉又會掉膘了。”
芳華氣得狠狠擰了他一下:“說啥呢?你把我當豬養啊你怎麼越來越像我媽了?老是讓我長胖一點?其實,長胖了也並不代表就身體健康啊”
嘉輝不回答,就是抿嘴直樂,繼續吃飯。
芳華想想算了,還是不和他討論這些細枝末節了。
她問道:“你那個講義弄完了?”
“嗯,弄好了。”
“你給研究生上課,不用試講嗎?”
“已經在教育處講過一段了,他們說我講的不錯。”
“哦,那就好。對了,你第一次課什麼時候上啊?”
“就是後天,星期一下午。”
“在哪兒上?”
“實驗室樓下的那個大階梯教室。”
腫瘤醫院的研究生們,有些小課程是在公寓一樓的大教室裡上。這教室晚上也是開放的,本來是給研究生們上自習用的。不過,大部分研究生晚上都會去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