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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吳斐叫著一腳踢上去,許言武避開了。
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像一對瘋狗一樣。他們把一盞崴了一隻腳的摺疊椅給撞到了,又向大廳的木樑上撞去。
“你們別打了。”陸羽突然間叫出來。
網維趕忙指揮典超、黃小邪和陳塵上去勸架。
典超同志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拎著吳斐的頸脖子給提出去,陳塵走上去給他止鼻血。
“別鬧了,吳斐。輸了就輸了,何必這麼沒風度。”網維冷言冷語地刺激他。
吳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早知道我就不把你找來了,都是你他媽的害了我。”
“隨便你怎麼說。”網維一點也不生氣,“不管怎麼說,這件案子快結束了。不是嗎?”
“嗯。”典超警官點點頭,然後他詫異地張開了嘴:“張茹雅呢,張茹雅在哪?”
犯罪嫌疑人竟然從他們眼皮子低下消失不見了。
“這……”網維急忙衝著黃小邪吼道:“你沒看住張茹雅嗎?”
“我怎麼看的住。再說你們呢?”他反唇相譏,心裡面還有點暗暗高興。
“該死的。”網維跺腳,顯得相當的有失風度。
“別急別急,張茹雅跑不遠。”江泉勸慰說,“她應該還在村子裡。”
“嗯,嗯。那還不快去找。”網維第一個衝出了陸申龍家的大門。
這個時候,天黑了。
第十章
黃小邪告誡自己說:一定要在網維和典超之前找到張茹雅。於是在這風急雨大的夜裡,他比所有人都更加賣力的在陸家村跑著。顧不上皮鞋踩進水塘,也顧不上泥漿濺在自己的新褲子上。總之他只有一個念頭,快點找到張茹雅,然後……
黃小邪在村口站住了,他的心雖然急切,但是人並不盲目。在村口通往後山的泥濘地上,有幾排從下而上的腳印。
一、二、三……他仔細地數了數上山的人,心裡有些冰涼。顧不得許多了,黃小邪挺直了腰板子,抬頭望望那隱約放光的狐仙廟,散開腿就往上狂奔起來。
供奉狐仙娘娘的廟門半開半閉著。穿過陰冷的天井,一個女子正半跪在狐仙娘娘前面的拜墊上。不用看清臉面也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剛才被網大偵探指控為陸家村系列殺人案兇嫌的張茹雅,又叫張菊花的姑娘。她的身子跪在穿堂風直刮的廟堂前顫抖著,臉上的表情卻是出人意料的平靜。她默默地跪在那,等待著什麼將要發生的事。
外面的廟門被人開啟了,一個黑影急匆匆的走進來,手裡面握著一把槍。他快速地穿過天井,來到廟堂裡面,就用手裡的槍指住那個還不及轉過身來的姑娘。
“不許動。”他大聲告誡說。可張茹雅還是轉過了頭,看清了來者的臉,她並不吃驚地對著那人說:“是你。”
“是我。”那人回答說。
“你來幹什麼?”
“幫你自殺。”那人的表情冷冷的,說話也乾巴巴的不帶一絲表情。
張茹雅向後退了半步,身子依靠在擺放著狐仙娘娘的祭壇上。她問,“這麼說你是殺死爺爺、阿姨還有陸巖和那個孩子的真兇?”
“犯罪嫌疑人是你,那個大偵探已經推理過了。他很聰明不是嗎?”握著手槍的人輕輕一翹嘴角,露出一絲奸笑。他把槍口抬起來,指著張茹雅右邊的太陽穴,又對她說,“說實話,我本來想讓警察懷疑那個吳斐的。可是那個偵探卻愣說是你,既然如此,我也沒辦法。其實我和你無緣無仇,甚至還很喜歡你。對不起了,張菊花,如果你沒有懷上陸巖那小子的孩子,我就不會殺你的。”他喋喋不休,一邊說,一邊慢慢地扣動自己的食指,然後槍響了。
張茹雅跌坐在地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一點事情也沒有。再看那個襲擊自己的人,他已經趴倒在地,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江泉用膝蓋死死頂在地上,製得服服帖帖。
江泉得意洋洋地對著身下的俘虜說:“這下錯不了了。”
“你,你們……”被壓倒在地的男人氣急敗壞,破口大罵,“你們合夥騙我。”
江泉笑眯眯地看看地上的手槍和三米開外打在大梁上的子彈,回答他,“不這樣,怎麼能夠找到指控你犯罪的證據呢。”
“那麼剛才那個網維在陸家說的那些話。”
“當然是引你上鉤的圈套。”
“那麼張茹雅她並沒有懷孕啦。”
江泉點了點頭。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