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子,回答他:“是的,陸昌國、陸巖、張惠蘭,不都是陸申龍身邊的第一順序繼承人嗎?如果我們今天不能破案,我能能夠想象,誰會是接下來的受害者。”
網維看著這些人按著自己說的話把頭轉來轉去,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廣播體操的教練員。
“不過,再這裡我要告訴那些欲圖窺視陸村長財產的人,你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陸村長已經立下了遺囑。”
“什麼?”吳斐驚得大叫一聲,久久隱藏的心思算盤一下子都曝露在了大家面前,“遺囑是怎麼立的。”
顧不上那麼許多了,吳斐急切的問。
“陸村長,能把你的遺囑意思告訴給他們聽嗎?”
陸申龍呆呆地望著網維,他確實有些發懵,剛才那人如同暴風驟雨般地一大段推論直把他的心思攪得七上八下。更令他覺得震動的是張茹雅已經懷有陸巖孩子的這個事實。
“我……”陸申龍比較猶豫。
“難道不能告訴他們嗎?”
“可以……”陸申龍還是躊躇不絕,“但是也許這個遺囑我要修改。”
網維的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詭譎微笑,“陸村長在遺囑中說,要把他的財產分成兩份,一份有陸羽女士繼承,另一份交給陸羽小姐的寄子許偉。”
他果然料對了某個人的反應。
“許偉,交給許偉繼承。為什麼?”吳斐暴跳,“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大笑著,指著陸羽和許言武說,“他是你們的兒子。”
那兩人剎那間尷尬地紅起了臉。
“好你個網維,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吳斐,我記得第一天在這裡時,就問過你,你是否真心喜歡陸羽的。你那時怎麼回答的?”
吳斐叫道:“混蛋,如果我當時知道這事,我就絕不會……”
“絕不會什麼?”網維厲聲地問。
“絕不會……”吳斐軟下來,“媽的,現在說這些已經無濟於事了。”
“你是說絕不會入贅我們陸家吧。”陸申龍站起來,右手不停地顫抖著。
網維看著陸申龍臉上變異的表情,揣測他正在心裡做著什麼重大的決心。果不其然,陸申龍江泉說道:“能把我那天寫的遺囑還給我嗎?”
“你要修改遺囑嗎?”
網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密封的信封,把它遞給陸申龍。“就在這裡面。”
陸申龍接過來,拆開後看了看,然後隨手把它撕成兩半。
“你是?”江泉稍稍有些疑惑。
“我想重新定一份。”陸申龍顫抖的右手握著那兩半遺囑走到桌邊,摸起檯面上的打火機,把它們點燃。
看著那熊熊燃燒的遺囑,每個人的心裡都在打算盤。
江泉在網維的暗示下,故意在眾人面前詢問起陸申龍有關新遺囑的內容。
陸申龍盯著菸灰缸裡漸漸燒盡的紙灰,把玻璃杯裡剩下的半杯茶水倒了進去。“我。”他說,“我希望把我的遺囑分為兩份,其中第一份有張茹雅的孩子生出來後給他繼承。另一份再一分為二有我的女兒和她的養子許偉繼承。”
“你——說——什麼?”吳斐的聲音怪怪的,再這麼寒冷的冬天裡竟然流了一臉豆大的汗。
“就是這樣,還有我必須說,我的財產不管是活著還是死後一分都不能給這個傢伙。”不能想象那個累受打擊的老頭還能發出那麼逼迫人的眼神。
吳斐被他看的半天說不出話,最後一甩手,叫道:“媽的,老頭子原來你一直對我有成見。好吧,鬼才在乎你的錢呢。我這就和你女兒離婚,然後我們之間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發狂又有些故意逼迫的發言原是針對陸羽而去的,但出乎這個生意人算計的是,他的新婚妻子在他結婚不足一個禮拜就要離婚的建議竟然一點表態也沒有。
陸羽依舊是一幕木然無助的樣子,呆呆地坐在她的位子上一言不發。
“等一下,你不能這樣。”許言武說,“你怎麼可以這樣。”
“不可以?”吳斐反問,“我為什麼不可以。你最好我這樣把。如果我和陸羽離婚,你就可以和她結婚了,反正你們已經生了個兒子,何必再在這裡假裝正經呢。呵呵……”
獰笑,惡毒的話。大廳裡充滿吳斐那歇斯底里的聲音。
許言武大跨步地走上前,伸出拳頭狠狠地向他揍去。不曾防備的吳斐被他打中了鼻子,紅紅的鮮血,順勢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