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小說:妖嬈罪 作者:古詩樂

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遇了,是我實施計劃的時刻嗎?我對著小圓鏡咧開了嘴,我正在笑,我笑我的詭計如此快地呈現在了白爺身體仰臥的那隻木盒子裡,那裡面浮動著一張充滿斑紋的蛇皮——那些毒瘡並不能將白爺置於死地,卻可以讓他的意志衰退。我笑了,白爺置身的那座巢|穴正是我的希望之地,我之所以能夠在驛館忍受著恥辱生活下去,就是因為我滋生了我的希望之地。

二爺私下為我安排了一匹快馬,這匹馬拴在一家馬店,這就是我通往那個肉慾洞|穴的快馬。我溜出了驛鎮,我喬裝改換了衣裝,按照二爺為我畫下的路線圖,我就要找到那個洞|穴了。二爺醉醺醺地站在洞|穴門口,在等待我的日子裡,他為他自己準備好了一隻上好的酒壺,我一見到他,他就說出了令他快樂的秘密——他希望白爺身上的毒瘡永遠不要癒合,這樣,白爺就會把大好時光耽誤在蛇皮水中。二爺為我描繪著白爺被毒瘡折磨的場景,白爺身邊的女僕站在他旁邊,整日地伺候著他,然而,白爺總想伸手抓那些毒瘡,每當這個時候,女僕就會走上前來制止白爺,白爺顯得很煩躁,經常伸出腳來踢女僕人的腹部。即使隔得很遠,二爺也能聽到女僕被踢打的聲音。

二爺笑了,喝醉了酒的二爺發出一種魔鬼般的微笑。隨即他走上前來脫光了我的衣服——之前,在喝醉酒之前,二爺也表現出了很細膩的另一面,他採擷了很多的松枝鋪在洞|穴中,我進洞|穴時就嗅到了松枝的芬芳。如果身邊沒有飄來二爺身上的酒味,這鋪在洞|穴深處的松枝也許會使我的心靈變得純淨,也許會喚回我那飄蕩不息的靈魂。然而,二爺一邊講著白爺的毒瘡,一邊從嘴裡散發出令人噁心的酒味,這一切使那美妙的境界喪失殆盡。

現在,我側過身去望著洞|穴外廣闊的藍天,悠遠的雲朵,它們如同時光一樣在我胸間動盪著。我翻過身去看見的是二爺的身體,他左手臂上被自己擊穿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當一個男人為了一批黃金把子彈射向自己的手臂時,他既能夠忍受住疼痛,也能忍受住意外獲得黃金的喜悅的籠罩。然而,二爺卻洩露了這個快樂的秘密,只因為我是女人,是在某一個時刻作為肉體被他奴役的女人。

殺戮記3(1)

男人可以在一個特定的環境中奴役我的肉體,卻無法奴役我的陰謀。現在我發現我的陰謀已經同我的靈魂奇妙地交織在一起了。我不斷地出入於二爺為我設定的洞|穴之中,當然,能讓我頻繁地喬裝出門的是黃金,如果沒有黃金,就不可能買通門衛,那個男僕一旦見到我出現,就知道黃金已經在他面前閃動。而一旦我出現,男僕的財運就會降臨,這多虧了我用肉體換來的黃金。

除此之外,吳爺和黃家文輪番地到驛館來。我目前最大的才能就是在黃家文與吳爺之間演戲,這已經不單純是作為一個女人、一個驛妓在演戲。我知道他們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靠近我,不僅僅是我的肉體,還有我與白爺的關係。他們想利用的就是這種肉體關係。吳爺已經向我透露,只有殺了白爺,他才能到省城去開商鋪,白爺是他的心患,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敵人。每當談論起白爺,我發現吳爺似乎慢慢地開始變得衰竭了,他說白爺給他的身體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疤,白爺從他手中劫持了無以數計的獸皮、黃金和絲綢,如果他不除掉白爺,心中的仇恨就無法減輕。吳爺是一個把仇恨埋得很深的男人,過去我似乎感受不到這種仇恨。現在,他的仇恨湧上來,就像子彈上了膛。當吳爺撫摸我時,我緊靠著吳爺結疤的身體,彷彿我自己的肉體也長出了傷疤——我對吳爺產生的幻想,那種溫情主義和像愛情一樣的幻想已經在見到蘇麗珍後慢慢地消失。我的身上開始結疤。吳爺對我說:“烏珍,幫助我除掉白爺,就是幫助我除掉仇恨,我可以帶你離開驛館,我可以讓你到省城經營一家商鋪……”我笑了,我已經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我已經不會在男人面前出賣我真實的思想。一個人的思想很重要,世上的思想難以言喻,也無法一一陳述,然而,每個人都會在自己的一生中產生出一種天使般的思想或魔鬼似的思想。

黃家文跟吳爺不一樣,他之所以想擊潰白爺,讓白爺從滇西疆域之中消失,是為了升職,是為了一個軍官的夢想。儘管他與白爺在一次又一次的殺戮中產生了仇恨,然而,升職的夢想超過了他的仇恨。他解開軍服的時刻,我就盯住他的手槍,我的槍法一點也沒退步,雖然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跟白爺去狩獵場射殺狐狸和兔子,然而,二爺一次又一次滿足了我對槍支的貪慾。每一次與二爺在那個洞|穴之中約會時,二爺總是為我準備好子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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