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善,只有另等一個可以和他單獨相對的機會了。”
段劍青和那兩個蒙面人是分頭逃走的,孟華心念一轉,拋開段劍青,轉個方向追趕那兩個蒙面人。
那兩個蒙面人大概是自忖跑不過孟華,待他追近,突然回身反撲。
刀光掌影之中,孟華一聲冷笑,喝道:“嚇,好快的刀法,但可惜你還差著點兒!”
以刀對刀,以掌對掌,不過三招,高下立判!
使刀那人一口氣劈了十八刀,孟華一招七式,三招之內,便向四面八方劈出了二十一刀,比那人的刀法果然還快半分。最後一招,“三轉法輪”,第三個式子尚未使全,已是把那人的一口緬刀絞出手去。
另一個蒙面人吃的虧更大,他和孟華硬對一掌,“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不過,孟華雖然打傷了他,胸口亦是感到煩悶不舒,不由自己的退了兩步。一招便已試了出來,這人雖然吃虧較大,但功力卻是委實不可小覷,尚在他那使刀的同伴之上的。
孟華驀地想起一個人來,正要喝問,草叢中忽地奔出兩匹空騎,那兩個人跨上坐騎,如飛跑了。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謀定後動的。
孟華追不上那兩個蒙面人,哈薩克的武士也追不上段劍青。他們告訴孟華,段劍青也是有一匹空騎跑來接應他的,那衛士隊長是個很有經驗的練馬師,他還告訴孟華一個可疑之點。正是:
可恨奸徒心不息,串同鷹爪搶新娘。
正文 第五十八回 格老拒封伸大義 土王被誘入歧途
“那小子的坐騎看來是匹久經訓練的戰馬,而且短小精悍,和咱們的馬匹大不相同。”
孟華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
那個富有練馬經驗的衛士隊長說道:“依我看來,那是一匹川馬,那小子恐怕是來自四川的清廷官長。”
孟華得他提醒,想起那兩個蒙面人的坐騎也正是短小精悍的川馬,心中已經明白幾分。
桑達兒氣過之後,說道:“前幾天我們接到一個訊息,聽說原來駐守小金川的清兵在調來回疆,如今發現了這三匹川馬,恐怕就是從小金川來的清軍細作了。咱們倒不可不防。”
孟華道:“不錯,我也是這樣想。這三個人無關緊要,要防的是韃子大軍開到。”
桑達兒憤然說道:“哼,我們哈薩克人也不是好欺負的,要是韃子兵當真來打我們,我們一定和他拼命!”
發生了這件事情,哈薩克族的新格老羅海自是加強戒備,但為了不向敵人示弱,女兒的婚禮仍然按照原定計劃進行,而且更加鋪張,更加熱鬧,以迎貴客。
白天的婚禮固然熱鬧,更熱鬧的還是晚上的刁羊大會。
羅海白天已經派出探子去打探清軍的訊息,快馬馳出百里之外,並無發現行軍。黃昏之前,探子回來稟報,大家更是放心玩樂了。
孟華雖然參加過一次刁羊大會,但要是和這次的“刁羊大會”比起來,他參加過的那次,恐怕只能算是“小會”了。規模的大小,實是不可同日而語。
一年前羅海不過是哈薩克眾多部落中的一個部落“格老”,他所主持的“刁羊大會”不過是所屬的瓦納族的年輕男女參加。如今他已是哈薩克族的“總格老”,這次為了慶祝他女兒成婚而特別舉行的“刁羊大會”,各個部落的小夥子和姑娘們都不辭遠道趕來,廣闊的大草原上只見駿馬穿梭,歌聲四起,天地之間,都好像充滿了喜氣,令人好像沉浸在歡樂的海洋。
從來沒有參加過刁羊大會的金碧漪,更加感覺新奇,不停地在問孟華。
羅曼娜走過來道:“你們在說什麼,說得這樣起勁?”
孟華道:“沒什麼,她在羨慕你們的年輕姑娘可以無拘無束的對情郎表達愛意呢!”
羅曼娜笑道:“不用羨慕,待會兒你就可以參加‘姑娘追’的遊戲,追你心愛的情郎了。”
金碧漪面上一紅道:“你莫聽他胡說。”
只聽得嗚嗚鳴三聲號角,刁羊大會開始了。
三隻烤熟的大肥羊掛在樹上,桑達兒百步之外站走,嗖,嗖,嗖連珠箭發,剛好射斷懸羊的繩子,三隻肥羊,應聲而落。普通的刁羊大會用的只是一頭肥豐,這次用上三頭,懸羊的繩子雖然比較粗,也不過七八歲兒童小指頭般大小。要在百步之外射斷繩子,端的得有“百步穿楊”的箭法,要同時射落三頭肥羊,那更是難上更難了。桑達兒使出了這手連珠箭法,小夥子人人為他喝彩。
“刁羊”遊戲之後,跟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