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說出他的安排。
洞妙真人說道:“洞玄、洞冥要我處你以‘謀害同門’之罪,我當然不能依從他們。但為了顧全大局,我只好含糊其辭,就說你是應負‘處事不當,照顧同門不周’的罪名吧,名義上你是被‘逐出門牆”但在我的心裡還是永遠把你當作我的最好的徒弟的!”
丹丘生要被逐出師門,心中難過之極!但卻還不能不反過來勸慰他的師父不要難過,說道:“師父,得你老人家這句話,弟子就算受再重的處罰也是心甘。但只怕眾同門,可能還會認為師父判得不公,太過偏袒弟子了。”
洞妙真人苦笑道:“我既不能說明真相,也唯有這樣故作糊塗了。不錯:這樣糊塗的判決,門下弟子是會竊竊私議的。所以我打算在這件案子用我的糊塗辦法‘了結’之後,我也要退位讓賢了。我這樣做別人會以為我是因‘管教不嚴’而負疚讓賢,但你會明白,不錯,我的確是內疚於心,但這是對你的負疚!”
丹丘生道:“師父別這樣說,我連累師父也受委屈,該負疚的還是我呢。但不知師父要把掌門之位讓給誰人?”
洞妙真人道:“你放心,我不會讓給洞玄子和洞冥子的,我準備讓給二師弟洞真子。他雖然才幹平庸,但卻比較忠厚,料想不致胡作非為。
“我會告訴洞玄子,我已經知道他的秘密,我也會把本案的相約略告訴我準備讓他接任掌門的洞真師弟。
“我在生之前,料想他們不敢胡作非人,但我會告誡他們,在我死去之後,要是他們不遵遺命,有誰重犯洞玄子所犯過的錯誤的話,我會允許你把這件案於公諸天下的。我所說的‘他們’特別說別是包括洞冥子在內!”
丹丘生心存忠厚,把師父針對洞冥子和批評洞真子的一些說話省略了去。但雖然省略了這些話,眾人卻已知道,原來現任的掌門人洞真子其實並非是完全不知本案真相的了。洞真子自己也感覺到這一點,暗自想道:“洞冥師弟這次定必自身難保,過去我一直受他挾持,如今可不能再受他連累了!”
正當他躊躇未決,要不要立即把他已知的洞冥子的罪惡和盤托出之時,只聽得丹丘生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想不到在我的師父和洞玄師叔相繼去世之後,今日我還是被逼要回到崆峒山來,說明此案真相,如今我要請掌門追究:重犯洞玄師叔的錯誤,和海蘭察勾結的乃是何人?”
洞冥子忽地冷冷說道:“丹丘生,你如今還未曾是掌門,待你做了掌門,再行自定門規吧!”按照崆峒派原有的門規,門下弟子是可以和官府中人做朋友的,“和海蘭察勾結”這可不能算是一項罪名,既然不能算是罪名,“追究”也就無從談起了。
丹丘生怒道:“海蘭察害了本派的玉虛長老。難道咱們不該追究?”
洞冥子道:“這可就是兩回事情了。玉虛長老是否海蘭察害死,目前還不能斷定,充其量只能說他是嫌疑最大的兇手,再退一步,即使證實了他確是暗算玉虛長老的兇手,那也只能找海蘭察報仇,崆峒派的弟子即使有人與他往來,也非犯了什麼門規。何況還未必真的有這個人呢。你要掌門追究什麼和海蘭察勾結的人,那不是有意株連,無風起浪麼?雖然強辭奪理,但按照原有的門規,卻也委實難以駁他。
許久沒有說話的洞真子忽地朗聲說道:“你們不必爭吵,我有話說!”神態嚴肅,看來他已是要重新執行掌門人的職權了。
丹丘生道:“弟子遵命,請掌門示下。”洞冥子木然毫無表情,卻不知他想什麼。
洞真子咳了一聲,緩緩說道:“今日的同門大會,本是要決定兩項大事,一是真相丹丘生應否予以‘清理門戶’處分的案件,一是推選繼任的掌門。如今丹丘生一案有關已白,他的罪嫌亦已洗清,理該讓他重歸本派,我這判決,眾人有異議麼?”
崆峒派弟子十之八九鼓掌歡迎,沒人表示反對。在這樣情勢底下,恨極丹丘生的洞冥子也不敢說話了。
洞真子請眾人靜下來,繼續說道:“既然沒人反對,丹丘生重歸本派,他是有權做繼任的掌門人了。我在開始的時候,曾提議由洞冥師弟繼任掌門,後來玉虛長老又提出了丹丘生作為繼任人選,有沒有人提出第三位人選。”
過了約半柱香時刻,沒人說話。洞真子道:“好,那麼現在就請同門公決,決定繼我之任的掌門人。我自愧德薄能鮮,有關本派應興應革的大事情,要等待新任掌門選出之後,由他來處理了!”
用意十分明顯,他是要把責任推卸給後任掌門。
可笑那一心想做掌門人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