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2 / 4)

小說:牧野流星 作者:莫再講

,在這樣情形底下,她怎能和丹丘生結為夫婦?

牟麗珠低聲說道:“我可以等待,等到案情大白於天下之日。”

丹丘生苦笑道:“我卻不敢抱著這樣的希望,莫說人家未必會相信咱們的話,我恐怕也不能把真相披露人前,唉,這一天恐怕是永遠也不會來的!”

丹反生料得不錯,他回山之後,便因“謀害同門”的嫌疑而給逐出師門了。

但他也有料錯了的。他以為永遠也不會來的這天終於來了。如今,這件案子己是水落石出,大白於天下了。不過是不是來得嫌遲了呢。

她偷眼向丹丘生望去,只見丹丘生正在低著頭,如有所思。只不知他是否也在想著和自己同樣的心事?

金逐流道:“丹丘兄,後來的事情,應該你來說了。你願意把你這十八年來的難言之隱告訴我們。”

丹丘生嘆道:“恩師當年最不願見到的事情已經發生,事既如斯,我說也無妨了。”他說了出來,眾人方始知道,他的師父,當年是崆峒的掌門洞妙真人,為什麼寧願委屈愛徒,以致令他幾乎沉冤莫白的原故。

案發三個多月之後,“失蹤”的丹丘生方始突然回來,一眾同門,自是難免對他大起懷疑,群情洶湧。

丹丘生為了顧全師門聲譽,只好對同門的盤問不發一辭,只肯單獨告訴師父。

洞妙真人聽了徒弟的稟告,許久許久都沒說話,最後方始嘆了口氣,說道:“徒兒,為師的只怕委屈你了!”

原來洞妙真人於公子私都有顧慮。

在“公”的方面,第一、他害怕這件案的真相公開之後,崆峒派的聲譽必將大受影響。倘若他的處置稍有不當,只怕還會引起失志反清的一班俠義道大興問罪之師!

如何處置才是“得當”呢,在別的不怕公開表示反清態度的門派或許比較簡單,在崆峒派卻是極難處置。因為崆峒派根本就沒有這樣一條處置叛徒的門規。

崆峒派的傳統是不問朝政,不介入外界的任何紛爭,在清兵入關之後的一百多年,也是堅持既不反清,也不替清廷做事的人歷代祖師,只是要求弟子專心學武,至於他們的私人交往,和反清的俠義道做朋友也好,和當官的做朋友也好,都是任由他們。正是因此,百多年來,崆峒派與兩方都是相安無事。

洞玄子和海蘭察勾結,謀害了反清的關中大俠牟大俠,這件事依照崆峒派的門規,掌門人可以說他不對,也可以警告他以後不許幫清廷做事。但卻不能說他是叛徒。而且丹丘生也曾在暗中替義軍做事,嚴格依照門規,他也是要受斥責的。

洞妙真人本身的態度是比較同情義軍方面,他並不以丹丘生所作為非。但要根據本派傳統來定是非,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他還有一層顧慮。

這第二層顧慮是:假如他要為徒弟伸冤,就必須說明真相。然後行使掌門人的權力,違反傳統,自定門規。處罰暗中替清廷作鷹爪的師弟洞玄子。

這樣做雖然未嘗不可,因為掌門人有權創立門規。但這樣做的話,也就等於表明了態度,在他領導下的崆峒派,今後將是反清的了!一旦表明態度,後果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崆峒派勢必要與清廷為敵,他給崆峒派帶來的將是無窮無盡的風波,令到門下弟子永無寧日!

這樣做需要極大的勇氣,洞妙真人可還沒有這個勇氣!

這是把崆峒派的傳統根本改變的做法,除了極大的勇氣,還要有極大的魄刀。洞妙真人也沒有這個魄力!

洞妙真人於公子私都有顧慮,除了於“公”方面這兩個顧慮之外,他也不忍令自己的師弟洞玄子身敗名裂。

這裡面有個因由,原來他是曾奉師父的遺命,必須善待這個師弟,一生都照顧這個師弟的!

他的師父玉鼎真人和洞玄子的父親是最好的朋友,有一次他們碰上強敵圍攻,洞玄子的父親為了掩護玉鼎真人,以致重傷不治。玉鼎真人撫養故友的遺孤,自是難免過分溺愛。洞妙真人比洞玄子年長十幾歲,他授任掌門之時,洞玄子尚未成人。是以玉鼎真人在臨終之際把這個小弟子——鄭重付託給他。

洞妙真人把自己的顧慮,把自己的難言之隱,都和丹丘生說了之後,不覺流下淚來,說道:“你是我最疼愛的徒弟,我本是不該也不忍讓你受到委屈的,但如今我卻求你原諒我了!”

請問丹丘生還能有什麼話說,他只好跪了下來,含淚說道:“師父言重了。師門聲譽要緊,一己榮辱算得什麼。弟子一切願聽師父吩咐。”

洞妙真人想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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